前後不過幾分鍾，變化如此之大。
“亦琛，你別這樣。”
“那你要我哪樣？我是個男人，我有自己的麵子和尊嚴，已經做了的事情，我沒辦法反悔。”
為什麼，蘇瑤就是不肯體諒他的心呢，她可以因為別人的一句話來找他，但是對他呢？
“但是，顧醫生，他為了挽救顧氏集團，要娶一個比他大三十歲的女人，而且還是因為我，我不想自己一輩子都背負著這份罪過。”
蘇瑤在心中組織了一遍語言，還是直接交代了。
“嗬，”慕亦琛笑了一聲，“大三十歲？就是他嫁給一個男人，這也和我無關。”
“你怎麼能如此絕情呢？亦琛，算我求你，你幫幫他，好不好？”
“你為了其他的男人來求我，和我解釋，你覺得我會幫他嗎？我眼裏向來揉不得沙子，你做了什麼我都可以原諒，但是其他人，誰都不行。”慕亦琛感覺到自己的心在隱隱作痛，他真的不想說這些話。
蘇瑤的語氣弱了下去，“可是，我們兩個之間，本來就什麼都沒有，是你想得太多，動作太快了，這本來就是一場鬧劇，我現在隻是不想讓它鬧得更大，這對你也不好啊，你說呢。”
“如果你真的替我考慮，就該停止說這些求情的話，我和你說最後一遍，我做的決定，不會改，如果你不想和好，我也不勉強。”
聽著他一句比一句冷漠的話，蘇瑤內心剛剛升起的溫暖，全部都不複存在。
如果換做其他事情，她可以不管不顧，隨便慕亦琛怎麼做，她都願意順著他，哪怕是她吃點虧，她也無所謂了，畢竟，慕亦琛是出了名的臭脾氣，惹到他就沒有好下場，可是顧瑜真的是無辜的啊。
“你要怎樣才肯同意呢？”蘇瑤愣了半天，還是這句話。
“怎樣都不肯。”慕亦琛的語氣也很堅決。
“就算是為了我，也不肯嗎？你說過，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蘇瑤爭取道。
“但這也有個前提，和顧瑜無關。”
話音落下之後，空氣裏有一分鍾的沉默。
兩個人說都沒有再說話。
蘇瑤不知道該說什麼，慕亦琛什麼都不想說。
最後，蘇瑤想著轉身離開，走到門口還是問了句，“那我們呢？”
那我們呢？
剛剛說過要和好的我們呢？
為什麼突然之間又變得這麼別扭呢？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們之間的感情變得這麼脆弱了？
“隨便。”
不清不淡的兩個字。
好像是不夾雜任何的感情。
還有剛剛那一刻的溫存，好像是隔世發生的。
蘇瑤咬著牙關說道，“好。”
她已經沉迷過了他的溫柔，也放低了自己的身段，本來她就是比不過慕亦琛的，她沒有那麼多的功勞讓世人稱讚，也無法像他一樣無所欲為，一句話，就能夠置人於死地。
但是，此刻她需要清醒。
慕亦琛雙腿不穩，又坐回到了沙發上。
香味走遠了，他要怎麼才能留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