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琛和傅遠時不時碰個杯,看得蘇瑤心癢癢,但她作為一個孕婦,還是很有自覺性的,專心致誌地喝著杯中的牛奶,絕對不沾惹酒這類東西。
看著她這副小心翼翼又很不自在的模樣,慕亦琛無奈地歎了口氣,“以後當著你的麵,不喝紅酒了。”
“為什麼?我可沒那麼小氣。”
“是不小氣,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我可不忍心。”
蘇瑤裝作沒事人一樣,“哪有啊,我就是有點嘴饞而已,我可不是酒鬼,你不許誹謗我。”
“好,”慕亦琛喂她吃了一塊肉,滿意地說,“不誹謗你,也不給你講大道理,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吃過晚飯後,傅遠和傅父通了次電話。
大致內容聊得也是做的聲明,但傅遠還是很擔心他母親,鬧這麼大,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
然而傅父也隻是含糊其詞,或許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在這件事情上摸透傅母的心思。
他們隻能是把自己能做的做好,剩下的也就不歸他們管了。
宋默坐了將近十五個小時的飛機,這才在澳大利亞的領土上落地。
前段時間,是她把自己的母親送到了這裏,所以一些地方也還是熟悉的。
下飛機後,她給宋母打了個電話。
但是宋母的手機一直是正在通話中。
她沒帶什麼行李,隻好又一次次地撥打。
過了幾分鍾,宋母接通。
“媽,我下飛機了,您在幹什麼呢?給我做點飯,我都快餓死了。”和自己的母親說話,宋默的聲音格外的細膩,沒有任何滄桑的痕跡。
那頭的宋母沒有很快做出回應,頓了頓,問出口的卻是別的話。
“你這段時間到底在做什麼?”
宋默心頭一顫,但還是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我在拍戲啊,我不是和您說過嗎,過了這段時間,我就陪著您到處走走,不從事演員這個行業了。”
“你真的是在拍戲嗎?那國內的新聞是怎麼回事?”宋母說到這裏,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她無法想象,自己一直捧在心尖上的女兒,居然背著她去對付自己的親生父親,而且她還一直被蒙在鼓裏。
“媽,國內什麼新聞啊?您不要被有心人欺騙了,我前段時間得罪了一個人,對方確實是在對付我,所以製造了很多醜聞,但那些都不是真的,我之前進這個行業的時候就和您說過,這些是必須要忍受的。”
聽著她還在拐彎抹角的解釋,宋母內心幾近失望,不得不挑明了說,“你是不是去找自己的親生父親了,我當初和你強調過多少次,不要去打擾他,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
她真的萬分悔恨,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告訴宋默私生女的事情,當時她以為宋默足夠大了,懂事了,她能夠包容過去的一些錯誤。
但是她真的錯了,對於每一個人來說,父母都是格外重要的,不可能輕易地釋懷,尤其是傅父對她沒有過任何的照顧,這才是宋默最無法了解的。
宋默沒想到宋母會突然知道這些,表情呆滯,似乎不知道該做什麼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