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這四個字，是楚思陽說的。
相比起白慧劇烈跳動的心髒，他真的冷靜了太多。
在過去，他把白慧當成朋友，或者女哥們，和她聊天開玩笑，但是從來都沒有真正地去了解過她，甚至於可以為了蘇瑤，犧牲掉本屬於她的榮譽。
楚思陽是自私的，起碼在自己的愛情上，他真的很自私，除了那一個人，他不會再去把自己的注意力分給別人。
不然，白慧也就不會性情大變了。
白慧愣了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才張開了嘴巴，艱難地說道，“好久不見，楚思陽。”
其實，他們前段時間才見過的，她去了他的家裏，但是他不知道。
仿佛兩個人無形之中已經有了距離感。
“你一直都在A城嗎？”楚思陽問起了這些不鹹不淡的問題。
畢竟，當時在白慧故意疏遠他之後，他也沒有再去主動過，對她的了解也就到那裏為止了。
白慧看了他一眼，很快垂下了眸光，慢斯條理地說道，“我考上大學後，又出國讀了研究生，然後一直待在國外，也是今年才回國的。”
“怎麼待了那麼多年還突然回國？大多數人如果遇到機會，就不回來了。”
“大概是割舍不掉對這裏的感情吧，這裏賦予了我很多，我也不能太忘恩負義不是，學到了本事，就想著回來造福我們。”白慧說著違心的話。
楚思陽淡淡地笑了一聲，“要是多點你這樣的人才就好了。”
“我一般般了，還沒那麼了不起。”
“別這麼謙虛，雖然我出了車禍，但你的成績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當時老師還讓大家和你學習，不過我們沒有你的腦袋，對於課本實在是掌握不了。”
兩個人話題很無聊，的確，他們太久沒聯係，真的找不到什麼彼此都能夠說的話題。
廁所裏麵的人還沒有出來。
楚思陽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你前段時間是和蘇瑤鬧了矛盾嗎？”
“恩？”白慧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想不起來就算了，不過，大家好歹都是同學，事情沒必要做得太過分，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這種侮辱實在是有些過分。”
雖然說話的語氣並不重，但內容卻是不容置疑的。
這些還是他最近幾天才知道的，他昏迷的時間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全部都顧及到。
現在剛好遇到了白慧，自然也要說道幾句。
哪怕是當著慕亦琛的麵，他都沒有否認自己對蘇瑤的感情，又何況是對著白慧呢。
在他零零碎碎的記憶裏，白慧是少數幾個在高中就知道他暗戀蘇瑤的人。
有些話，敞開了說更有效果。
但是，白慧此時就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她那些表白的話還沒有準備好說出口，就聽見了他要表白的對象在她麵前對別的女人示好。
她努力地告訴自己不要去介意，她來的時候還遇上了蘇瑤，她還祝福了自己。
可為什麼，心中還是會有疼痛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