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季閔昊的話,小小不知道他還想做什麼,如果這樣都算是仁慈的話,那麼世界上似乎再也沒有仁慈這一說了。
季閔昊捏起她尖削的下巴,仔細端倪著她那張充滿恐懼的小臉,似乎在欣賞由自己烹製而出的盛宴大餐一般,臉上帶著一絲滿意的微笑,“既然你這樣不願意離開,那麼就像以前那樣繼續留在家裏,哪兒也不要去。”
“不,季先生,求求你!我要去上學,求求你了。”小小帶著哭腔央求道。
“想要去上學?”季閔昊輕蔑的瞥了她一眼,“好,如果你想去,我就滿足你,隻是你的頭發……”季閔昊的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剪得還不徹底,我們繼續剪完它。”
鬆開她的下顎,剪刀將她已經在肩膀處的頭發再次剪下,“不要!”小小慌亂中連忙用手不停的拉著季閔昊的手,尖利的剪刀刺破了她的手,季閔昊的心忽的漏跳一拍!
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但是很快,便將心中的那絲不忍壓下,扔掉手中的剪刀,眼眸之中透著無限冰冷與危險的氣息看著她,“記住我說過的話,你的人生隻能由我來主宰,其他人任何人、誰也不可以。”
說到這裏,他的唇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一絲殘忍與邪肆的笑意,“小小,不要妄想那些根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除了成為我的傀儡,你一無是處,愛情,你根本不配。”
殘忍的言語、無情的打擊,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告訴小小,她是屬於季閔昊的玩偶,這一輩子都不要妄想那些王子公主童話一般的愛戀,季閔昊如此強勢與霸道的話,像一盆從天而降的冰水一般,將小小僅存的那一絲對於未來的向往完全熄滅。
她怔怔的看著季閔昊,唇角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有放棄了,地垂下眼瞼過了許久,終於才慢慢挑起眼眸看了一眼季閔昊,但是什麼都沒有說。
看著她這副十分委屈、欲言又止的摸樣,季閔昊感到一陣心煩,隨即瞥了她一眼轉過身去冷冷的說:“今天就到此為止,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去學校以後隻管學習,其它無所謂的人、無所謂的事都拋除在腦後,不然的話……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季閔昊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小小的心卻猛烈的漏跳了幾拍,她當然了解季閔昊,如果自己再被他抓住什麼把柄,到時候受到懲罰的不單單是她自己,就連海林、或者出了海林以外的人、和自己有所聯係的人都要受到牽連。
麵對這樣的季閔昊,弱小的她隻要屈服,隻要能夠去學校學習,那些事情她都可以隱忍,於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沒有過多的話語,卻帶著十分的悲哀。
“出去!”看到她這副摸樣,季閔昊就覺得異常的心煩。
小小嚇得一個冷顫,得到了可以離開這裏的允許,她連忙轉身逃跑似的逃離了這個書房,雖然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對於她來說卻猶如度秒如年那般漫長。
“季先生,你是那樣的高高在上,在你的麵前我沒有任何拒絕與反抗的資格,八年前是你把我從那樣的孤兒院收養,所以你是我的恩人。”
淚水隨著她前行的腳步不停的滑落,內心的話語卻似乎永遠也說不完,這些也是她在現實中不敢說的,“季先生,就算聽命於你,也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是必須做的,隻是我不明白,在孤兒院的那次相見明明是我的第一次見麵,為什麼你會對我有著如此深的恨意?”小小一邊向房間跑著一邊任由心中的思緒隨之眼淚漂離身體。
童年時的她並不明白季閔昊對自己這樣的冰冷意味著什麼,她隻是單純的以為季閔昊不喜歡自己而已,但是隨著她慢慢的長大,對於這樣的感情世界也有了一絲的了解,她知道,如果季閔昊這樣對自己,多半是在心中對自己感覺到了憎惡與怨恨!
她不記得自己哪裏的罪過季閔昊,既然如此又怎麼會將他惹怒,並且在這八年的時間裏不停的用這種方式折磨自己,如果不是她惹怒了季閔昊,那麼就是與上一代人有關,但是小小又覺得不是這樣,因為她是孤兒,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父母是誰,季閔昊又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