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許安錦看到許成巍,哽咽著,淚水不斷的落下。
她艱難的走過去,與許至君一同跪在手術台邊,伸出手握著許成巍的手:“爸……你別嚇我,你別嚇我,這麼多年,我還沒有給你說過我在國外的事情,還有小承小諾,他們很可愛很懂事,爸,你別嚇我,你起來啊。”
聽到許安錦的呼喊,許成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兒子,衝著他們微微一笑,隨後目光落在站在許安錦身後的沈輕雲身上,一字一句,“沈……沈少……求……你……照顧好……小錦……”說完,許成巍的眼角有淚水滑下。
“我會的。”沈輕雲在後麵淡淡應道。
聽到沈輕雲的保證,許成巍轉頭,他緩緩的抬手要摸許安錦的臉,手卻停在半空頹然落下!
“爸……爸……爸……”許安錦抱著許成巍哭起來。
許至君跪在那裏,衝著許成巍磕了磕頭,忍著眼淚,起身從手術台旁邊的托盤裏拿了一把手術刀,轉身向著外麵走出去。
“住手!”沈輕雲見狀,一把抓~住許至君的手腕。
許至君眼眶紅著,冷冷的盯著沈輕雲,“放開!”
沈輕雲看到許至君眼珠裏的血絲,猙獰可怕,一瞬間有些寒意襲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冷眸盯著許至君,“做事這麼衝動莽撞,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把X發展那麼強大的。”
“衝動莽撞?你爸要是在你麵前被人害死,你還會這麼冷靜!”許至君抬手甩開沈輕雲的手,手中的手術刀也不小心劃到了沈輕雲的臉頰。
沈輕雲側臉躲閃,依舊被傷到,鮮血很快湧~出來,可是他仿佛沒有感覺到痛一般,隻是冷漠的盯著許至君,眼中的寒意讓手術室裏的溫度驟減。
這時候,劉念和許安敏也跑了進來,看到跪在那裏哭泣的許安錦,皆都臉色一變,哭著衝著許成巍跑過去。
許至君這才冷靜下來,看到沈輕雲臉上的鮮血,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愧疚,“對,對不起……”說完,冷眸掃過劉念和許安敏,一把將手術刀扔到了她們麵前。
“滾出去!”
猛地被許至君扔過來的手術刀嚇了一跳,許安敏臉上滿是淚水,她害怕的躲在了劉念的身後,劉念臉色慘白,她拍了拍許安敏的手,接著彎腰撿起地上的手術刀,拿著刀子,笑了起來。
“我就是想最後看他一眼,這些年,我在他的身後,走的太難太難了。如果能再來一次,我不後悔,我就是後悔,不該相信趙應成的話。”劉念拿著刀子,在手腕上狠狠的劃了一刀,頓時鮮血奔湧而出。
突如其來的變故,許安敏嚇得手足無措,站在那裏啊的叫了起來,沈輕雲和許至君冷冷的站在那裏,許安錦哭著轉頭,看到劉念手腕上的傷口,轉身拿著托盤上的紗布衝著劉念跑過去,扶著她為她用紗布包紮著傷口。
劉念推開許安錦,一步步的走向許成巍,“許成巍,我以為我這麼多年來對你的癡情打動了你,可是,沒有……我來到許家,為你做了那麼多,可是,你隻將所有的寵愛放在許至君和許安錦的身上,小敏也是你的女兒啊,為什麼你對她不聞不問。我不甘心,不甘心林素都死了你占據著你的心,我不甘心……下輩子,下輩子,別讓我遇到你了,我……”劉念拿著手術刀,對準了自己的心髒,一刀插了進去。
她整個人一個抽~搐,倒在了手術台邊,身下的鮮血不斷的溢出來。
“啊……啊……”許安敏站在那裏,抱著頭,歇斯底裏的大叫起來,醫生護士從外麵聽到動靜跑進來,想要對劉念進行搶救,可是她早就沒了呼吸。
許安錦臉色慘白的向後退了一步,有些像是在做夢,好可怕的夢……身子不穩的向一旁倒去,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識。
“許安錦,許安錦……”沈輕雲抱住昏迷的許安錦,焦急的喊著。
三日後:
靈堂:
許安錦和許至君都穿著一身孝服跪在許成巍的靈棺旁,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許成巍兄弟三人,當初因為家產的事情不怎麼來往,可是許成巍去世,許成巍的兩個哥哥都來了。
老大許連嵩,老二許連波,老大做生意,老二從事彩票行業,不過都沒有許成巍有錢,因此很少和許成巍交往,許安錦和許至君對這兩個伯父,根本毫無感情可言。
“至君,小錦,節哀順變,三弟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痛心。”許連嵩和許連波穿著一身黑色西服來到靈堂,看著許安錦和許至君,裝作痛心傷心的樣子。
許至君站起身,麵無表情的看著許連嵩和許連波,衝著他們彎了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