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回頭抱著她,“好啦小希,這是我哥從國外買的,我告訴他我好姐妹很喜歡這個,他回來給我買了禮物,還有給你買的一份,這不是快到你生日了嗎?就是送你的生日禮物,你就拿著吧。”
“夏希,你長大了一定要做一個出色的畫家。”
“恩,會的,將來我會把我們的婚紗畫在一起,就像伊麗莎白·溫特的那幅畫一樣,以後,你設計漂亮的衣服,我就為你把衣服畫下來。”
兩個人一起坐在陽台上,看著唯美的夕陽。
“小希……”許安錦的眼中有淚水溢出,她伸出手,緩緩的摸著畫上的婚紗,順著畫向著右下角的方向抹去,夏希會在畫的右下角用魔術筆刻出一些字,雖然看不到,但是能夠摸到。
“媽咪,你看這個,是我媽咪的照片,我就說她很漂亮吧。”這時候,糖豆出聲打斷了許安錦的思緒。
許安錦連忙回過神來,縮回手,低頭擦了擦眼淚,回頭看到將照片擺了一地的小糖豆,目光落在照片上,許安錦頓時愣住,呆呆的站在那裏。
而此時,顧簡玉和沈輕雲兩個人上樓來,顧簡玉聽到糖豆的喊聲,連忙跑進來,看到地上擺了一地的照片,頓時慌了起來,上前一把將顧子珩拉到一邊,“顧子珩……”顧簡玉有些激動,很是生氣。
顧子珩頓時嚇了一跳,抬起頭看著顧簡玉,委屈的開口:“她答應當我媽咪,我就是想給她看看我的媽咪漂不漂亮。”
他紅著眼眶,滿是害怕,顧子珩從來沒有見過爹地這個樣子。
顧簡玉意識到自己對顧子珩太過分了,他連忙上前跪下將照片一張一張的細心收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的他,心中有些觸痛感,像是傷疤硬生生的被撕開,妻子去世,他一滴眼淚也沒掉,把她的照片東西全部收了起來,隻要不看到,自己就不會傷心,將一切的時間用來訓練新兵參加任務。
可是今天,妻子的照片被兒子擺出來,顧簡玉心中,說不出來的難過。
看到顧簡玉的狀態,沈輕雲很擔心,夏希去世,他一滴眼淚沒有掉,沈輕雲怕他承受不了打擊,可是這麼多年,他一直像以前一樣,一樣的生活方式,一樣的狀態,沈輕雲才慢慢放心。
原來,他一直壓在心裏,將所有的傷心壓在心裏。
“夏希!夏希!”許安錦回過神來,頓時跪在顧簡玉的身邊,哭了起來,她一把抓起照片,看著上麵女人和顧簡玉的笑容,心如刀割,將照片捂在心口,放聲哭起來。
許安錦的舉動,將沈輕雲和顧簡玉嚇到,顧簡玉抬起頭,滿是疑惑的看著許安錦,沈輕雲也嚇到,上前單膝跪下抱著許安錦,“小錦,怎麼了?”
“夏希,是夏希對嗎?”許安錦哭著,看著顧簡玉,哽咽著開口。
顧簡玉點頭,隨後緩緩開口,眼眶微紅,有些壓抑:“你是她說的小錦?”
“帶我去見她!”許安錦一把抓住顧簡玉的胳膊,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夏希死了,她死了,自己還沒有見她最後一麵,我們說好一起穿上婚紗在同一天結婚的啊,為什麼她食言了,自己真的沒有生她的氣。
墓地:
顧簡玉手裏捧著一大捧紅色的玫瑰花站在夏希的墓碑前,彎腰將玫瑰花放在墓碑前,“老婆,我找到小錦了。”
沈輕雲和許安錦站在一旁,許安錦看到墓碑上夏希的照片,大腦轟的一下一片空白,全身力氣仿佛被抽盡,雙腿一軟,就要跪在地上,沈輕雲立刻從旁邊抱住許安錦,在車上的時候,他聽許安錦說了和夏希的事情,他沒想到會有那麼巧。以前顧簡玉幫著夏希找了許安錦那麼久,沒想到,和自己四年來找的人居然是同一個。
“小希……小希……”許安錦上前,摸著墓碑上的照片,笑起來,“夏希,我回來了。”
“臨走前,小希讓我找到你,她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顧簡玉在一旁看到許安錦一邊哭一邊笑的樣子,有幾分心疼。
“讓她們呆會吧。”沈輕雲最怕看到許安錦的眼淚,此時,他肯定也勸不動許安錦,也許哭出來才是解脫,他拍了拍顧簡玉的肩,淡淡開口。
顧簡玉點了點頭,和沈輕雲走到一旁,顧簡玉拿出煙,遞給沈輕雲一根。
“小希,我沒生氣,當年的事情也是我不好,我不該賭氣不理你的,對不起,我也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連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小希,對不起,我……”許安錦靠著墓碑,緩緩的抱膝坐在那裏,感覺像是回到了上學的時候,和夏希一起背靠背坐著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