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鐵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兩個大漢一回頭,便看到一個黑影衝了上來,接著就被人一棍子打倒在地上。
“輕雲,輕雲……”許安錦看到衝進來的保鏢後,眼中充滿了欣喜和激動,終於看到從門口衝進來的俊朗男人,她激動的掙紮著,眼中的淚水在這一瞬間奪眶而出。
沈輕雲衝進來,看到許安錦,一直揪著的心才放下,上前跪在地上將許安錦一把擁入懷中,“小錦,小錦,小錦,我快被你嚇死了……”他抱著許安錦,像是要將她揉到自己的身體中一樣。
許安錦將頭埋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香氣,令人一如既往的安心,眼中滾燙的眼淚不斷的落下,打濕他的衣服,許安錦嘴角勾起,哽咽著開口:“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回來的,我知道……”
“對不起,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沈輕雲雙手握著許安錦的胳膊,看著她滿臉的淚痕,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滴。
許至君和顧簡玉從外麵走進來,身後是兩名官兵壓著一男一女走進來。
許至君衝進來,看到許安錦沒事,才鬆了一口氣,跑到許安錦身邊單膝跪下,“小錦,你沒事吧?”
“哥,我沒事。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許安錦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看到許安錦沒事,許至君才鬆了一口氣,伸出手為她解開腿上的繩子,沈輕雲為許安錦解開後麵手腕上的繩子。
被沈輕雲扶著起身,許安錦揉了揉手腕,上麵一道道被繩子勒出的紅印,疼的厲害,雙腳也有些痛,隻能勉強靠著沈輕雲站起來。
這時候,那兩個大漢被綁了起來,顧簡玉一揮手,兩名官兵立刻將押著的人推到了許安錦和沈輕雲的麵前。
許安錦這才看到,其中那個女人披散著頭發,十分狼狽,抬起頭,哀怨的瞪著許安錦,“我不相信,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能找到這裏。”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就衝你對小錦做的這些,你覺得,我敢不敢殺了你!”沈輕雲將許安錦攬到自己懷中,冷冷的盯著周蘇靈,一字一句,如同一把刀子刻在周蘇靈的心上。
“哈哈哈……”周蘇靈忽然癲狂的笑起來,笑到最後,臉上滿是眼淚。
她看著沈輕雲,身子不住的顫抖著,“我,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啊。”周蘇靈聲嘶力竭的哭喊出來。
在她身邊的男人聽到她的話後,本來驚恐的臉上滿是震驚,“你,你……”
可是周蘇靈對他視若不見,一直盯著沈輕雲,眼中滿是淚水,“我,沈大哥,我喜歡你很多年了,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我以為我一直在你身邊能夠打動你讓你注意到我,可是,可是為什麼你一直看不到我,為什麼她會突然出現搶走你,為什麼……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憑什麼她就能得到你……”
“就憑你不夠資格,愛我?嗬嗬,我告訴你,你的愛我不稀罕,和你說話,我都覺得惡心,和她比,你配嗎?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沈輕雲將許安錦攬到自己的懷中,目光冰冷的看著周蘇靈,極其厭惡的開口。
聽到沈輕雲的話,周蘇靈臉色慘白,身子不斷的顫抖著,聽到自己喜歡的人這麼赤裸裸的說出厭惡自己,恐怕,是最殘忍的事情了吧。
許安錦也感覺到沈輕雲有些過分了,轉頭略帶擔心的看了他一眼。
“沒事,走吧。”沈輕雲伸出手握著許安錦的手,因為擔心許安錦腳腕上的傷,沈輕雲將她打橫抱起。
“可是,輕雲,她們怎麼辦。”許安錦看著屋子裏那些昏迷的女的,很是擔心。
沈輕雲柔聲道:“放心,你哥會處理好的,現在最主要的是把你送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傷。”沈輕雲根本就無視了周蘇靈, 隻是將目光放在許安錦的身上。
看到沈輕雲如此,周蘇靈絕望的跌坐在地上,臉上掛上自嘲和有些癲狂的笑容,隨後瘋狂的抓起了自己的頭發,痛苦的叫了起來,“啊……”
看到周蘇靈坐在地上痛苦的樣子,許安錦有些不忍心,“輕雲,等一下。”
她從沈輕雲身上下來,忍著腳腕上的疼痛,向著周蘇靈走過去,緩緩地半跪在她的身邊,“香香,你知不知道,當初那個安安靜靜的小香香,有多可愛,我和夏希,是真心把你當作朋友,無關家庭,我們從來沒有問過你的家庭情況,隻是因為,我們不在乎,真正的朋友,是不會在乎家庭外貌的。”
“我記得,冬天,我發燒,夏希不眠不休的陪了我一夜,你什麼都沒有說,可是我知道,你冒著大雪偷偷溜出學校去為我買退燒藥,你為我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們,什麼都不肯對我們說。”許安錦跪在她的身邊,伸出手,為她理著淩亂的長發,輕輕為她擦拭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