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落盡,東宮裏亮起了明亮的燈火,驅趕了黑暗,將一切都變得唯美起來。
上官輕兒鬆開了夏瑾軒,兩人一起坐在涼亭的椅子上,等著夏瑾軒給她將好玩的事情。
夏瑾軒嘴角帶著一抹壞笑,有些稚嫩的聲音就開始響起,“你可曾聽過這宮裏的一些辛秘?我曾聽之前伺候我的宮女說過,東宮西北邊的一座宮殿,經常會聽到孩兒的哭聲,異常淒慘,每每入夜了,總是會傳出那淒慘的聲音,不少路過的宮女都聽到過。也有些膽子大些的,偷偷去那廢棄的宮殿裏查看過,卻什麼都沒看到。但那哭聲卻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本來我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是昨日從那邊經過,真的聽到了哭聲,遣身邊的侍衛去看了看,那邊卻什麼都沒有。回去宮裏問了才知道,原來廢棄的宮殿曾是父皇的一位寵妃住的。三年前,那寵妃突然暴斃宮中,去的時候,據說已經有了九個月的身孕,故而很多人都覺得那是那位娘娘未出生的孩兒的靈魂在哭訴……”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瞪了夏瑾軒一眼,她終於明白這丫的方才幹嘛笑的那麼奸詐了,原來是想拿鬼故事嚇唬她?
哼哼,小樣兒,想耍她?沒門兒……
上官輕兒撇撇嘴,挑眉,道,“就這個啊?”
夏瑾軒沒想到她這麼淡定,當初他聽說的時候,可都是害怕了好久呢,她不怕?
“是啊,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夏瑾軒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
上官輕兒點點頭,“嗯,是挺有趣的,不如,你帶我去那宮殿看看怎麼樣?現在馬上就要天黑了……”上官輕兒狡黠的笑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閃閃發光。
夏瑾軒咽了一口口水,不敢相信的看著上官輕兒,開玩笑,她不但不怕,還要拉著他去看?
見夏瑾軒一臉害怕的樣子,上官輕兒挑眉,“怎麼了,小八,你害怕,不敢去嗎?”
不敢去?他可是男子漢,這個小丫頭都不怕,他有什麼好怕的?
夏瑾軒揚起下巴,大聲道,“誰說我不敢去了?隻是這都晚膳時間了,我們還是改天再去吧,一會太子哥哥沒看到你回去吃飯,又該責怪我了。”
上官輕兒不屑的起身,奶聲奶氣的道,“你就膽小,不敢去,哼,要是敢,那晚膳後帶我去,怎麼樣?”
被一個三歲小孩說自己膽小,夏瑾軒怎麼能甘心呢?當即大聲的反駁,“去就去,誰怕誰啊?”
“你說的,不能反悔啊。走,該吃晚膳了,你讓人告訴你母妃,今晚在太子哥哥這兒吃飯。”上官輕兒得意的笑著,拉著夏瑾軒的手,就大步的往前麵跑。顫顫巍巍的身子,腳步不穩,走起路來,很是搞笑。
夏瑾軒看著自己被她拉住的手,臉紅了紅,對身後的護衛使了個眼色,讓他回去幫他傳話。
餐桌前,夏瑾寒一身素白的鎏金邊錦袍,長發整齊的束起,端坐在椅子上,看著身邊身邊用依然纏著繃帶的手抓著筷子大口吃飯的上官輕兒,再看看一邊眼神有些閃躲的夏瑾軒,總覺得這兩個小東西有什麼瞞著他。
難得見上官輕兒自己拿筷子吃飯了,卻弄得滿臉、滿桌子都是飯,夏瑾寒無奈的搖頭,修長的手搶過她手中的筷子,“手沒好就別逞強。”
上官輕兒舔了舔紅唇,咧嘴一笑,“瑾哥哥喂我。”
夏瑾寒淡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修長的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連個飯都吃不好,還想嫁人?”
上官輕兒嘟起小嘴,不滿的抗議,“我又沒說現在要嫁,我還舍不得哥哥呢,嘻嘻,等輕兒長大了,哥哥娶了嫂嫂,輕兒就沒地位了,當然要嫁人了。”
稚嫩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小孩子在說笑,卻讓夏瑾寒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娶妻嗎?
嗬,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至少這麼多年了,他也沒有遇到過讓他心動,讓他想要守護一生的女子。除了,眼前這小丫頭……
夏瑾寒一邊喂她,一邊道,“這麼說,你是不希望本宮太早娶妻了?”
“那是當然啦,你娶妻了,輕兒怎麼辦?”上官輕兒脫口而出,說完才覺得不妥,她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啊?
還“你娶妻了,輕兒怎麼辦”,這簡直是——肉麻死了。
上官輕兒臉一紅,水汪汪的雙眼有些閃躲的解釋,“輕兒的意思是,瑾哥哥有了嫂嫂,就不疼輕兒了,輕兒就沒人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