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得有把握可以治好皇上的病?”藍末突然開口問道,若不是宮裏的太醫全部都束手無策,他也不必把死馬當活馬醫。
寧如秋唇角勾了勾,“作為大夫,最不應該的就是說謊話和說大話,如今我連皇帝都沒有見上一麵,又如何去保證能夠治好他?不過想必皇帝的命已經危在旦夕,在這時候多點嚐試,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就要看藍將軍有沒有膽量賭這一把了。”
\t藍末從寧如秋的眼中看出獨屬於她的傲然和堅定,不知怎地竟覺得她所說的話無法讓人質疑。
“既然如此,我就舍命陪你賭這一把,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才對。”藍末如實說道。
寧如秋和藍末相視一笑,都在對方的眼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今皇宮守衛森嚴,想要進去的話就隻好委屈你裝成小太監,這才不會引起太多的懷疑。”
藍末溫潤的聲音就像是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的湖水,讓人的心可以情不自禁地沉澱下來。再加上英俊的長相和不凡的氣度,有那麼多女人對他趨之若鶩實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寧如秋倒是不介意變裝成一個小太監,隻要能夠搞清楚皇帝的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得多。
“從現在開始,你要看我的眼色行事,宮裏不比燁王府,稍有不慎可能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到時候就算是我,也很有可能沒有辦法保住你。”藍末善意地提醒道,這也是為什麼他不願意帶寧如秋來皇宮的原因之一。
馬車緩緩駛向宮門,正當他們下車準備進宮的時候,迎麵走過來一個男人,乍一看,寧如秋還以為司霆燁被放了出來。
“他是?”寧如秋有些疑惑地問道,那男人的麵容和司霆燁至少有七分相似,隻不過周身氣質大不相同,如果說司霆燁是一匹伺機而動的孤狼,那麼這個男人就是一隻狡猾慧黠的狐狸。
“他是當今的六王爺,也是燁王一母所生的胞弟——司恒青。”藍末淡淡地介紹道。
這兄弟二人感情之深幾乎是天宏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藍末才會奇怪,司恒青對司霆燁謀害皇帝一事根本毫無反應,表麵上和暗地裏都沒有任何的動作,就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藍末,你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小太監啊?”司恒青向他們迎麵走過來,隻見其麵如冠玉,目如朗星,玉樹臨風,瀟灑倜儻,活脫脫就是花花公子的典範。
藍末將司恒青拉到一邊,神秘兮兮地說道,“這是我花了大力氣找到的江湖郎中,說不定他能夠證明燁的清白。”
“真得嗎?你從哪裏找來的江湖郎中,他可靠嗎?”司恒青聽到有人可以證明司霆燁的清白,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瞬間綻放出堪比幾百瓦燈泡的光彩。
寧如秋確實是想要弄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並不代表她想要被扣上一頂‘江湖郎中’的帽子,好歹她是專業的,為什麼從藍末的口中說出來頓時就變成了在街上幾兩銀子就可以算一卦的神棍?
司恒青上下打量了寧如秋一番,隻覺得這江湖郎中長得眉清目秀,稍微年輕了一點,根本沒有想到她會是他的眾多三嫂之一。
“當然可靠,不過在這之前還需要讓燁同意這個計劃才行。”藍末的語氣很像是在哄騙小孩子,為司恒青上當的速度遠比寧如秋想象中還要快。
“這倒是沒有問題,我可以安排人讓‘他’和三哥見上一麵。”司恒青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萬事俱備,如今隻差和司霆燁的見麵,寧如秋一直耐心等待到晚上,據說亥時是天牢守衛最鬆懈的時候,寧如秋便借此機會跟著安排好的人偷偷潛進了天牢。
寧如秋收斂聲息,小心謹慎來到了關押司霆燁的牢房,隻見司霆燁背對著牢門站在那裏,頎長的身影被從小窗口透射進來的月光拉得更長,不知為何竟給她一種孤獨的味道。
司霆燁聽到身後有動靜,不慌不忙地回頭看去,卻沒想到麵前站著的會是他以為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女人。
“寧如秋,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司霆燁緊皺著眉頭,眼中閃過很是複雜的光芒。
寧如秋有幾分好笑地說道,“我隻是很好奇王爺淪為階下囚的樣子,果然看起來還是和平時一樣,一樣得討人厭。”
“你說什麼?”司霆燁冷笑一聲,欺身上前,剛剛生起的一絲好心情被寧如秋的一句話破壞得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