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下毒者似乎也並不想要素心蘭的性命,所以在下毒後又她給了服了解藥,但卻是稀釋的解藥,所以素心蘭才會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更是呈現出一種暈厥之症才會有的表象。
時間很快過去,眼看太陽一點點地沉下了山坡,月亮升了上來,寧如秋終於替素心蘭疏導好了最後一根經絡,醫治卻是並沒有到此結束,素心蘭體內還有一絲毒氣沒有導出來。
之所以在疏導經絡的同時將毒氣導出,卻是因為素心蘭的身體卻是太過孱弱,若是此時強行導出毒氣很可能會在她體內留下不足之症,倒不如讓她休養一晚上,明天再來將那毒氣導出來。
收拾好銀針,寧如秋轉聲出了房門,卻意外的發現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鳳逸!寧如秋詫異的看著鳳逸,鳳逸咧嘴一笑,“我可是你的徒弟啊,師父出診,徒弟怎麼能不跟來呢?”
寧如秋輕輕一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鳳逸抿了抿唇,“就剛剛啊,我看天都黑了,所以就來了,喂,師父,你不會嫌棄我吧?”
聞言,寧如秋心裏湧上了一層莫名的情緒,“那個,鳳逸啊……”
“哎!打住!”鳳逸猛地打斷了寧如秋的話,狡黠地眨了眨眼,道:“師父,你不會看上了徒弟對你徒弟有了什麼不健康的想法吧?不行!”鳳逸說著雙手環胸,做了一個防衛的姿勢道:“我拒絕!”
寧如秋失笑,沒好氣的拍了拍鳳逸的頭,“行了,就你貧,我可是把你當做弟弟來看待的!”
鳳逸嘻嘻一笑,轉頭對著輕菱笑道:“喂,美人兒,你看天都這麼晚了,我和我師父還沒吃東西呢,你替我們準備一下唄,還有,我和我師父還沒地兒住呢,你看……”
輕菱俏臉通紅,低著頭根本不敢看鳳逸,結結巴巴地說道:“太……太子讓……讓王妃和您一……一起去前廳用……用膳!”
其實司霖隻叫了寧如秋,根本沒有叫鳳逸,但是輕菱被鳳逸那張俊美的臉勾得三魂差點跑了七魄,聽到鳳逸那麼說下意識地就把他給加了進去。
鳳逸哈哈一笑,轉身衝著寧如秋打了一個響指,道:“師父,我們走唄。”
寧如秋無奈的看著鳳逸,搖了搖頭,跟著輕菱往前廳而去。
前廳,司霖已經備好了膳食等著寧如秋,看到寧如秋身後的鳳逸,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道:“三王妃,今天辛苦了,來,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再說。”
寧如秋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拿起了筷子,忙碌了一天,她也確實是餓了,剛準備動筷,鳳逸卻突然阻止了她,當著司霖的麵拿出了一根銀針將每一種菜一一插了一遍,最後甚至拿過寧如秋的碗筷用銀針撫了撫。
司霖臉都綠了,卻仍是好脾氣的道:“這位公子,難道你是害怕本宮下毒嗎?嗬嗬,本宮怎麼可能下毒謀害三王妃呢?”
鳳逸坐回了寧如秋的身邊,淡淡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還請太子殿下不要見怪。”
司霖尷尬的一笑,道:“嗬嗬,不見怪,不見怪。”
看著司霖的樣子,寧如秋一瞬間突然有些同情他了,明明氣得要死,卻隻能裝出一副溫和好好先生的模樣,也真是夠累的。
鳳逸卻是沒有再管太子,大大方方的拿起筷子吃起飯來,同時不住的給寧如秋夾菜,而司霖經過鳳逸這一番毫不給麵子的所作所為,也沒了食欲,笑道:“三王妃,嗬嗬,本宮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收了個弟子,嗬嗬,還沒來得及恭喜三王妃呢。”
寧如秋淡淡地看了司霖一眼,道:“剛剛收的,人還不錯。”
司霖麵色一滯,此時,門外的侍衛突然騷動起來,一道黑影猛地撲向了司霖,寧如秋正欲出手,眼神卻猛地一凝,來人,居然是白天那名鬥笠男!
寧如秋一愣神的功夫,司霖已經被那黑衣人一腳踢翻在了地上,司霖哀嚎著想要後退,鬥笠男卻根本不給他那機會,一道劍光快如閃電地刺向了司霖的胸膛。
司霖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此時,太子府的侍衛也衝了進來,齊齊揮劍刺向鬥笠男,鬥笠男冷哼一聲,不動聲色地掃了寧如秋一眼,眼神微微凝了凝,卻又很快移開,開始專心致誌地揮劍禦敵。
鬥笠男武功極為厲害,即使被數名侍衛圍攻,也顯得遊刃有餘,幾次差點衝出包圍圈。就在此時,太子府內突然起了更大的騷動,不遠處火光衝天,是太子妃的院子!
見狀,管家連忙急急忙忙的招呼著人,讓他們快過去救火。地上,司霖已經暈了過去,寧如秋蹲下身查看司霖的傷勢,司霖傷得不輕,鮮血已經流了一地,寧如秋想了想,還是快速吩咐道:“快來幾個人將太子送回房去,若不及時止血,太子將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