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秋淡淡地掃了司霖一眼,從他手裏將那塊刻著一個“靈”字的令牌接了過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道:“僅憑一塊令牌,恐怕還不能證明那個刺客就是靈門的人。”
“怎麼會不是呢?”司霖皺了眉頭,“除了靈門,誰還能派出武功這麼高強的刺客?除了靈門的人,還有誰能夠在本宮的太子府如入無人之境,甚至出手傷了本宮?!”
寧如秋頂著司霖,目光銳利,“太子好像對靈門有偏見?”
“嗬嗬,”司霖幹笑一聲,避開了寧如秋的視線,道:“三王妃這是什麼話,本宮隻是就事論事罷了,三王妃,本宮突然覺得很累,想要休息,這件事,還是明日稟明父皇後,請父皇定奪吧。”
寧如秋冷冷地看著司霖,道:“那好,太子記得不要亂動,小心傷口。”
司霖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謝謝三王妃關心,本宮會注意的。”
寧如秋不再說話,轉身出了司霖的房門,管家和鳳逸正等在外麵,見到寧如秋出來,管家立刻躬身行了一禮,道:“三王妃,您和鳳公子的住處小人都已經安排好了,請遂小人來吧。”
寧如秋點了點頭,隨鳳逸一道跟著管家往前方走去。
管家指著一間看起來幹淨舒適的廂房對著寧如秋道:“三王妃,這是府中最好的客房,還請三王妃在這裏委屈一個晚上,鳳公子的廂房就在隔壁,”說著對著鳳逸說道:“鳳公子,請跟我來。”
鳳逸看了看寧如秋,對著管家道:“好了,我知道在哪裏了,你走吧,一會兒我自己過去。”
“這……”管家遲疑了一下,見到寧如秋麵無表情後又立刻低下了頭,恭聲應道:“是,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管家走了之後,鳳逸立刻跟著寧如秋進了房間,一進房間鳳逸就迫不及待的問寧如秋,“師父,你沒事吧?”
寧如秋在桌案前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盯著鳳逸,“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鳳逸一愣,嘿嘿一笑隨即也在桌案前坐了下來,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看,你既是我的合夥人,又是我的師父,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啊!”
“行了,”寧如秋白了鳳逸一眼,也習慣了他的貧嘴,將手上的令牌扔到了鳳逸手中,道:“你見過這個嗎?”
鳳逸將那令牌接了過來,看了寧如秋一眼,道:“見過啊。”
聞言,寧如秋瞪大了眼睛,“你真的見過?”
鳳逸勾了勾唇角,“那是,我雖然吧醫術不行功夫也不行,但是我長得帥啊,而且我這些年走南闖北、見多識……”
“好了,又來了,”寧如秋拍了一下鳳逸的頭,道:“這個,真的是那個什麼靈門的令牌?”
鳳逸委屈的看向寧如秋,揉了揉腦袋,看著寧如秋認真的臉色,還是點了點頭,道:“是啊,而且這塊令牌還是銀衣護衛的,嘖嘖,能力還真是不小啊!”
寧如秋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這麼說來,真的是靈門的人幹的?可是那天我明明在那個人的身上看到了太子府的令牌,這又是怎麼回事……”
鳳逸伸了伸懶腰,將手中的令牌放在了桌子上,道:“令牌是死的,人是活的,到底哪個真哪個假,你自己去判斷嘍,唔,困死我了,我要去睡覺了,”鳳逸說著打了個哈欠,起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說道:“師父,早點上床,還能趕上個美容覺哈。”
寧如秋揮了揮手,示意鳳逸快走快走,而她自己,則是再次陷入了沉思,低著頭的寧如秋並沒有發現,鳳逸的眸中此刻有幾多不明的意味在反複變換著。
一夜時間很快就過去,翌日,寧如秋先去望月閣替素心蘭將體內的毒氣導了出來,此時,霍清卻趕了過來,看著寧如秋道:“王妃,不好了,王爺和皇上吵起來了!”
“吵起來?”聞言,寧如秋皺了皺眉頭,卻是有些難以置信,以司霆燁那雷打不動的性子還能和人吵起來?
霍清點了點頭,“是真的,皇上知道昨夜靈門的人行刺太子的事後大怒,堅持要舉全國之力出兵滅了靈門,可是王爺不答應,就與王爺吵起來了。”
寧如秋擰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道:“司霆燁為什麼這麼維護靈門?”
“這……”聞言,霍清一愣,卻是搖了搖頭,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王爺似乎認識靈門的門主,所以他相信靈門不會做這樣的事。”
“這樣麼?”寧如秋點了點頭,道:“你先回去吧,我留在這裏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