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熒光一路通往皇宮的最深處,寧如秋小心翼翼地避開宮中巡查的侍衛,一路找了過去。
熒光路線在一處密室前停了下來,寧如秋悄悄潛上了靠近密室的一棵大樹,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這座密室顯得極為破敗,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中是如此的紮眼,然而此時那密室被重重的守衛牢牢地把守著,又顯得詭異非常。
寧如秋不動神色的潛伏著,然而一夜時間過去,寧如秋始終沒有找到任何機會,眼看天色就要大量,此時,密室內突然傳出來一陣刺耳的哀嚎,寧如秋眼神一凝,這個聲音,就是司恒青!
寧如秋握緊了雙手,手上青筋暴起,到底是怎麼樣的痛苦,才能讓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發出這等慘絕人寰的嚎叫!
再度抬眸看了看天色,寧如秋咬了咬牙,終究還是轉身回了秋禧宮。
天色剛剛一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絲羅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道:“娘娘,寧大人說有急事求見。”
寧如秋皺著眉頭,她知道寧奇星定是為了寧茵雪的事情前來,但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理會寧茵雪的事,因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告訴他,本妃身體不適,不想見客,讓他改日再來!”
“是!”絲羅恭身退了出去,然而不多時,卻又折身返了回來,“娘娘,寧大人不肯走,說若是你不見他,他就在秋禧宮外長跪不起,娘娘,他畢竟是您名義上的父親,您看……”
寧如秋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出了內室,泡上一壺花茶,道:“讓他進來吧。”
“是!”
不多時,絲羅便領著腳步匆匆的寧奇星走了進來,寧奇星一看到寧如秋,立刻上去拉住了寧如秋的手,急切地說道:“秋兒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雪兒被打入了死牢呢?”
寧如秋不動聲色的將手抽了回來,淡淡地看著寧奇星道:“她下毒想要毒死我,結果差點毒死了皇上,皇上震怒,所以將她打入了死牢!”
“什麼?”寧奇星聞言臉色大變,幾乎站立不住,搖搖晃晃地後退了幾步,不安的踱了好幾步,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寧如秋欲言又止。
寧如秋挑了挑眉,“你不會還想讓我救她吧?”
寧奇星老臉一紅,卻還是腆著臉道:“秋兒啊,她畢竟是你的姐姐,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寧如秋冷笑一聲,“一家人她竟然在給我的飯菜中下鴆毒?這樣的家人,我寧願根本沒有家人!”
寧奇星臉色一白,卻還是看著寧如秋,“秋兒啊,你別以為為父什麼都不知道,其實你也利用過雪兒的,是吧?看在你利用過她的份上,你就幫他這一次,可以嗎?”
寧如秋麵無表情,冷冷地看著寧奇星,見狀,寧奇星繼續開口,“雪兒那個傻丫頭看不出來,可不代表我也看不出來,那天雪兒和你單獨聊了之後,便一個人去了鳳家醫館,找了那個叫做鳳逸的男人,鳳逸其實就是靈門門主鳳祺沫,是吧!”
寧如秋沒有說話,寧奇星咬了咬牙,繼續開口,“鳳祺沫根本就不是什麼替皇上選妃的人,而是皇上的敵人!秋兒啊,這件事若是捅了出去,對你也沒有好處……”
寧如秋眼神終於有了變化,眸中閃過一絲寒氣,“你這是在威脅我?”
寧奇星第一次發現自己這個庶出女兒竟然能有這樣的氣場,這樣的氣場,他隻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過,那就是當朝三王爺司霆燁,連當今皇上都不曾擁有這樣的氣場,一時間,寧奇星不由呆住了。
寧如秋冷哼一聲,卻是話鋒一轉,突然問道:“替我母親正名,讓她入主族譜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
聞言,寧奇星忙不迭地點頭,“辦好了,辦好了,那天從皇宮中回去,我就立刻著手開始辦這件事,你若是不信,可以……”
“好了,”寧如秋冷冷地打斷了寧奇星的話,“看在你這件事辦得還不錯的份上,我就幫寧茵雪這一次,但是,你記住了,也僅有這一次!”
寧奇星不迭的點頭,寧如秋接著道:“還有,等寧茵雪從死牢出來,她必須給我磕頭認錯,以後也要定期替我帶點藥材好材料進宮,做不到這兩點,我是不會救她的!”
“沒問題,沒問題!”寧奇星不住的應承著,寧如秋提的都是小條件,比起寧茵雪的命來更是不值一提,他自然不可能拒絕。
寧如秋淡淡地點了點頭,“你先回去吧,等我的消息!”
“好!”寧奇星對著寧茵雪行了一個君臣之禮,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