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掉男人的手後,寧如秋微笑道,“這毒藥是我親手調的,能讓人的心痛如刀絞,整整三天三夜,會痛得讓你恨不得把心挖出來。我用特殊手法封住了你手少陰心經,毒要衝破穴脈至少要十天,這十天你的手會慢慢發黑,如螞蟻噬咬。”
“我隻給你這十天時間,你好好想想要不要交待吧。”寧如秋繼續說,“你就帶著臨近死亡的恐懼好好想想吧!記住,你隻有十天。你不要妄圖逃跑,也不要妄圖自殺,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說完,她猛地一掌揮向男人的左臉,打得男人生生偏過臉去,掉了一顆牙齒,嘴角破裂,直接昏了過去。
“把他拖下去關起來。”寧如秋對司霆燁的手下下命令道。
兩旁司霆燁的手下應了一聲後,就把男人拖了下去。
男人從昏迷中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他隻覺得左臉頰痛到不行,而右手中指已全部發黑。
接下來兩天的時間,寧如秋和司霆燁都沒有再讓的提審過那個男人,隻是把他關進了起來,日夜派人看守。
那人看著自己原本中指上的毒已蔓延至整個手掌,手掌變成了紫黑色,日夜如螞蟻啃咬般的疼痛不停折磨著他,他看著發黑的毒血已衝破了他右手的神門穴到了陰郤。
這兩天裏,他都很安靜地待著,沒有求饒,也沒有反抗,更沒有妄圖自殺。人都是惜命的,這兩天裏,雖然日日夜夜被右手的痛苦折磨著,但他還是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還有八天時候,他想,他可以嚐試找到機會逃出去,隻要能逃到組織的據點,組織多得是解毒高手,這點小毒不算什麼!
這時正值黃昏,他聽見來換班的守衛在小聲交談,說是今天死了人,像是南疆人出的手,因為之前為了幫司霆燁他們而死在他組織手裏的南疆下一任聖巫繼承人,而找上了司霆燁,非要討個說法。
南疆?男人考慮了一下,之前那個混進組織裏叫綠荼的事,他還是知道的,而且南疆人向來性情乖張,輕易惹不得,一旦惹上他們,那都是些不講理的,得不到想要的公道,出手就是絕門絕戶。
所以當時查出那個綠荼的背景之後,主上狠狠把那幾個動手的傻瓜教訓了一頓,沒想到南疆不明所以,找上了司霆燁。
但是,他也得趕快回去通知主上,南疆的人也開始出動了。這也算是個有點價值的消息,好歹就雖他們擄動那小公子失敗,他應該也能算是將功補過。
而現在,如果南疆人跟燁王動手的話,守衛一定鬆懈,就是他逃走的最佳時機。
他一直耐心地等著夜深,南疆人擅馭毒物,而且來去無蹤,神秘莫測,最喜歡在深夜眾人熟睡毫無防備時出手。
午夜子時,一陣淒厲嗚咽的笛聲在東邊響起,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接著是第二陣同樣曲調的笛聲在西邊響起,然後是第三陣笛聲在南邊響起,再然後是第四陣……第五陣……
眾多笛音交織在一起,如鬼哭狼嚎,擾亂著客棧裏眾人的心神。
這間客棧,早已被司霆燁全部包下,來人找的是誰,自然也不需要在多說。
很快,客棧裏的騷動就傳入男人的耳中,他冷笑了一下,就算司霆燁再怎麼手腕通天,南疆的人一旦惹上了,豈是那麼好打發的?
“有毒蛇啊——”
“好多蠍子啊——”
“姐姐救我!好多蟲——”居然還有子崇的尖叫。
守在門口的兩個守衛其中一個對另一個守衛說,“看來前麵應付得不容易啊,我去幫把手,這個人中了毒,應該做不出什麼大動作,你小心看著點。”
說完,就見那人被燈籠光線投影在門的的影子不見了,而剩下的那一個焦慮不安地在門上走來走去。
男人看著守衛的投影不停地在門上晃動,冷冷笑了一笑,開口叫道,“喂,我要喝水!”
“喝什麼水!大敵當前,老子現在哪裏有空伺候你喝水!”那守衛沒好氣了衝他吼。
“這位大哥,我右手快痛得受不住了,求你給我口水喝。”男人假裝虛弱地說,刻意沉默了一下,像是咬牙疼得受不了又極不甘願地說,“我,我知道,知道怎麼破解南疆的巫盅術!”
守衛走動的腳步一下停了,懷疑道,“真的?”
“我們是做些什麼的,我想你是清楚的。”男人假裝疼得抽氣,又接著說,“求你,隻要給我口水喝,我就幫你們解南疆盅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