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已有了出訪月臨國的國書,司霆燁一進月臨國國境,索性扯出天宏國燁王的大旗,一路帶著寧如秋招搖過市。偏偏月臨國還得做足禮數,派出禮部尚書和鴻臚寺卿帶著大批護送的軍隊,遠道前來國境相迎。
這自然正和司霆燁和寧如秋的心意,從他們一進入月臨國國境開始,就遇到了數次截殺,對象都是子崇,顯然是有人想要將子崇從司霆燁手裏搶走,若是搶不走就預備殺掉。
對方既然如此忌憚子崇的存在,這是司霆燁和寧如秋沒想到的,到底子崇身上藏了什麼秘密,竟逼得對方這樣大膽的頻頻出手。而這些刺殺到底和月臨國皇室有沒有關係,司霆燁和寧如秋也無法確定。
與其如此被動地處於不斷挨打的境地,司霆燁幹脆直接暴露行蹤,逼著月臨國不得不派人前來保護他。司霆燁畢竟是天宏國堂堂的燁王,深受天宏國皇帝看重,深得百姓愛戴,若是平白無故死在月臨國國土上,怕是兩國想不開戰都不行。
所以司霆燁仗著這一點,更是堂而皇之的大搖大擺地帶著寧如秋和子崇遊山玩水,折騰了使臣一路,終於到了月臨國國都。
一回到國都,兩位使臣立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去找月臨國皇帝哭訴,報怨司霆燁這一行人有多難侍候,他們兩個老頭自坐這個位置以業接待了無數外國使者,第一次遇見這麼招人恨的。不過短短半個月的行程,居然遇見十幾次刺殺。
好幾次兩個老頭都是在泡澡時,突然從頭頂上猛落下一柄利劍,直直落在他們的浴桶裏,那劍刃就明晃晃地插在兩腿之間,差點害得他們以後都不舉。
更別提一覺醒來,打開門,發現屋外倒了一地死人了。
兩個老頭都開始考慮是否向聖上乞骸骨得了,像燁王這樣的多來幾個,幾個膽都不夠用。
當然,這裏麵不乏司霆燁和寧如秋故意為之,自然是想讓這兩個月臨國的朝廷重臣清楚的知道,他們在月臨國境內有多危險。居然有人膽大包天地敢在月臨國天子眼皮底下對他們動手,而這些刺殺之人的幕後主使,自然是要逼得月臨國不得不查。
這半個月以來,寧如秋除了對綠荼和秋棠留下的藥做了不少研究和改進,也仔細翻閱了秋棠的醫書和盅毒書籍,令她醫術大進,也對盅毒了解不少,至少現在一般的盅毒她都能找到破解之法,不會像當初那樣束手無策。
她臉上的盅毒在她幾次改進和調和綠荼和秋棠的藥方之後,也更成功的抑製,讓她有把握不會再輕易被七星草誘發。而在對“鬼果”的研究上,她通過幾次在動物身上做實驗,也更加對這種植物心生忌憚。
這種鬼果既能製成比現代社會的海洛因之類的毒品,帶來更強烈興奮度和快感的藥物,也能製成強烈的神經性毒素,隻要一點,就能讓人瞬間休克至死。而且研究越是深入,她越覺得這個鬼果的奧秘不止如此,偏偏她一時之間也發現不了,讓她好幾天心情都很鬱悶。
到了月臨國國都進宮覷見之時,讓司霆燁頗感意外的是,在月臨國皇宮金鑾殿上,迎接他們的居然是空空的龍椅和龍椅旁邊的國師。
由國師站在龍椅旁邊代替國主迎接外國使臣,這可是放眼九洲就絕無僅有的事情。可是看站在金鑾殿兩側的月臨國文武大臣,卻都是一臉司空見慣的表情。
這個國師在司霆燁和寧如秋進入月臨國後也略有所聞,據說這名國師名叫東方蒼,精通星相易理,能掐會算,未卜先知,是半年前因提前算出月臨國南地的地震而讓月臨國國主提前做了遣散百姓的準備,減少了損失,而剛被封為國師的。
在那之後,月臨國國主就對這個東方蒼相當倚重,凡事都要經過東方蒼先行測算,才做決策。而月臨國攝政王也對這個東方蒼青眼有加,東方蒼年不過二十六歲,至今未娶。據傳聞說他曾向攝政王透露出想娶攝政王一母同胞的妹妹——平城公主嫁。
偏偏這個平城公主早已心有所屬,看上的是月臨國禁軍統領,親自上門拒絕了東方蒼的提親,卻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在一次和那個禁軍統領私下一起狩獵之時,從馬上跌下來摔斷脖子死了。而那個禁軍統領也因為引誘皇室公主,和護駕不利的罪名被五馬分屍。
此事雖然從頭到尾都查不出東方蒼插手的痕跡,但月臨國無人不懷疑此事與他有關,是以所有人都對他小心翼翼/也從平城公主之死開始,攝政王與東方蒼的關係開始變得惡劣起來,甚至幾次在朝堂之上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