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燁的表情驟然變得凝重起來,“北洛國邊境大軍並沒有退兵,相反的,他們還在想盡各種辦法破壞西邊安定。而那個人……”說著,司霆燁側過身,食指指向被抓的那名流民,“是北洛國派來的奸細!”
司霆燁此話一出,一時間,流民隻見議論紛紛。
“啊……真的假的?他竟然是北洛國奸細!”
“我看倒像是真的,你看他白白淨淨,哪裏像我們麵黃肌瘦的!”
“王爺說是奸細,那他一定就是奸細,咱們可要聽王爺的,不然他一走,誰還來管我們!”
“我不是北洛國的人!”已經被控製的流民見其他人還是議論,又一次大聲狡辯道。隻是,他話音一落,嘴巴便被司霆燁手下用一團布堵住了,任他嗯嗯哼哼,也說不出一句清楚的話來。
流民們的議論聲漸漸停止,眼睛裏流露出驚恐的神情,他們深知北洛國為了掠奪天宏國邊境土地,是什麼陰險狡詐的詭計都想得出來。
司霆燁將流民們的反應盡收眼底,須臾,他渾厚極具穿透力的嗓音傳入眾人耳中,“據本王所查得知,那北洛國還會進一步行動,所以今日日落之前一定要收拾好行李,撤離寨營!”
流民們心知先前司霆燁與寧如秋為他們流民做所的事情,念著當下唯一能助他們逃離苦海的隻有司霆燁與寧如秋了。
是以,司霆燁讓他們車裏寨營,他們竟無一人有異議,當即便去按他所說去執行了。
當天下午,司霆燁得到消息,他派去的手下已經在另一個地方找到了新的水源,而當天晚上,流民已經全部撤離到了新水源的地方。
那名北洛國的奸細被司霆燁和寧如秋帶到了客棧審訊。
出乎意料的,那個男子看起來文弱,嘴巴卻比之前的那個殺手嚴實的多,饒是司霆燁與寧如秋各種威脅,他亦是絲毫不為所動,其硬氣甚至超過了先前的黑衣人殺手。
司霆燁逐漸失去耐性,看著死活不肯招的男子,勃然大怒道,“既然你不知死活,本王便成全你!”話音未落,司霆燁赫然已抽出跟前手下人的佩刀,直指北洛國男子。
男子眼底驟然閃過一絲驚恐之色,腦中一片轟然。
“等一下!”寧如秋忙出聲阻止,司霆燁揮斬而下的刀在男子頭頂上十公分處戛然而止,“即便他什麼都不肯說,對我們也是有用的!”
司霆燁皺眉,“他隻字不言,他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留他何用!”
寧如秋搖搖頭,手指指著那男子的脖頸間,“王爺,你看,他脖子上佩戴的是什麼!”
司霆燁聞言,將手中長刀交給了手下,眯起眸子端詳起男子的頸肩,男子一聽寧如秋這樣說,用力縮了縮脖子,卻無奈身子被五花大綁,縮脖子的行為隻是欲蓋彌彰。
“一塊兒月牙形狀的翡翠?!”
寧如秋淡笑著點點頭,“對,翡翠是北洛國的特有產物,而渾然天成的月牙形狀的翡翠更是難得,所以能擁有月牙形狀翡翠的人身份定然不一般!”
“秋兒原來還知這些!”司霆燁眼底流露幾許讚許之色。寧如秋無謂的聳聳肩,以前她隻是聽別人說過,然而記在心裏罷了。
那男子聽了這話,心中隱隱感到一陣不安。寧如秋雖未猜出他的具體身份,然而她已經猜出他的身份不凡,又不知接下來她會怎樣做!
寧如秋挑挑眉,看著臉色微變的男子,“怎麼?都到這份上了,難道你還不招麼?”
男子瞟了一眼司霆燁,又看了眼寧如秋,仍是嘴硬道,“我不是北洛國的人,我自小在這裏長大怎麼可能是北洛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