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祺沐頓了片刻,對司霆燁道,“現在王爺反悔還來得及!”
“本王從不做後悔之事!”
秦白時冷然彎起一抹微不可見的笑來,鳳祺沐的出現現在看來並不是壞事,到時候能讓司霆燁以死謝罪也算是他的功勞了。
皇宮,禦花園中。
花香嫋嫋,樹影婀娜。
孫太妃一襲拖地長尾鳳裙端莊華貴,剛去探望過孫佳敏的她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路過禦花園,見這滿園景色,想起自己整日裏待在宮中無所事事,便不由得頓住腳步賞起院子裏的景色來。
身邊一丫鬟見孫太妃久望著一株碧藍翠蓮,便就讚道,“娘娘好眼光,這株碧藍翠蓮名喚玉質蘭心,花如其名,通體翠蘭,這陽光一照,就像半透明似的,極是好看呢!”
孫太妃喜上眉色,“你倒是懂的挺多!待會兒挪一盆到哀家宮裏去罷,讓將軍也看看這東西!說起將軍,這會兒子也該下朝了罷!”
丫鬟道,“是呀,可不就是到了時辰了,要不先讓她們將這花移到咱宮裏去,奴婢去殿外瞧瞧是什麼情況?”
丫鬟正說著,孫太妃抬眼便見秦白時從不遠處朝自己這邊走來。
“她的身子怎麼樣了?”秦白時來到孫太妃身邊,得知她剛去了孫佳敏處探望,於是問道。
孫太妃聞言,不禁歎口氣道,“孩子掉了,對她打擊是挺大的,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今看她的模樣,倒也想開了不少。”
“那就好,晚些我再去看看她。”
二人在禦花園間緩步行走著,片刻,孫太妃忽的又問道,“今日下朝怎這般晚?那司霆燁可是同意了去西北邊境賑災?”
秦白時搖搖頭,“司霆燁看樣子是鐵了心不會去西北邊境賑災了。”
孫太妃聞言,眸子驟然一緊,“司霆燁不離開朝政,不離開國都城,到時候咱可是不好行事啊!”
濃黑的眉毛一抖,秦白時輕笑道,“不怕,你可知今日朝堂之上出了什麼事?”
孫太妃抬眼望住秦白時,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而後秦白時將今日朝堂之上鳳祺沐的出現以及司霆燁為鳳祺沐立下軍令狀一事簡明扼要地向孫太妃講述了一番。
孫太妃聽罷,臉上露出少見的喜色,“司霆燁精明一聲,沒想到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竟連人為將軍這種荒謬之事也能相信,甚至不惜立下軍令狀,莫不是與那寧如秋一起待久了,也變得遲鈍了?!”
“不管怎樣,司霆燁這次是栽了跟頭了,到時候咱們再做些手腳,定能永久剔除司霆燁這根礙眼的刺!”
孫太妃目光微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或許司霆燁並不是她想象中那般,是個極難對付的角色,誰人都有判斷失誤的時候,更何況他司霆燁也不是神!
燁王府,書房內。
下了朝堂的鳳祺沐出了宮便就隨著司霆燁來到了燁王府中。
寧如秋得知,親自來到書房見鳳祺沐,司霆燁一見寧如秋在妙姨與清宛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忙起身上前接住寧如秋。
鳳祺沐也徐徐站起身來,漫聲道,“王妃身子不好,怎不在房間裏歇息?!我與王爺商量好後便就打算去看你呢!”
寧如秋聞言苦笑道,“在屋裏隻怕要憋出病來了,今日鳳公子過來,我怎能不親自出來待客呢,鳳公子與王爺是熟人,來到這府裏隻當是自己的碧浮宮,隨意些便好。”
鳳祺沐看了眼司霆燁,不由笑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不會跟王爺客氣的喲!”
少頃,寧如秋在司霆燁身旁落座,望住鳳祺沐,便問起了今日朝上之事,“那秦白時可有許了你的請求?”
“許倒是許了,不過還要多謝王爺的軍令狀。”
“軍令狀?”寧如秋偏過頭疑惑地看著司霆燁。
“人為調動雨師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秦白時自然不會放手讓他去試,要知道他的目的可是讓我親自去西北邊境賑災呢!”
“然後呢,你就立下軍令狀,力挺碧浮宮?那秦白時也真夠老奸巨猾的,他答應不過是想著一箭雙雕罷了。”
鳳祺沐聞言,眼底的神色陰沉了幾分,秦白時想一箭雙雕,未免想的太美了些!“可是西北邊境大旱,如何能讓那裏下雨呢?”他雖是信任寧如秋,但人工降雨還是有些叫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