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秦白時見自己的人無法與田擎所帶領的軍隊相抗衡,心下更是著急。
“這可怎麼辦啊,北洛國的軍隊眼看就要殺入皇宮了!”禦書房內,孫佳敏急的來回踱步,俏臉恨不能皺成一團。
“你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晃的我心煩,我已經派人去阻止北洛國軍隊了,但那田擎著實厲害,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你的意思是我們就隻能這樣幹坐著等死麼?!”孫佳敏隻覺自己頭都要炸開了,本來是高高興興準備自己兒子登基繼位的,不過三天時間而已,隻要這三天一過,他司霆燁再怎麼樣就是大逆不道,可是事態發展如此迅速,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一旁沉默良久的孫太妃臉色亦是難堪,“行了,你坐下安靜點兒!船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法子的!你這麼著急也沒用!”
秦白時目光凜凜,“無論如何也不能幹坐著,有個法子倒是可以試試。前些日子我下令調回一支駐紮邊境的大軍回國都城以防萬一,算算日子,這兩日也該是時候到了。”
孫太妃卻歎了口氣,臉上並無太多期待,“早知道那個北洛國國主根本就不應該殺了,如今還可以利用他阻止北洛國軍隊。”
秦白時冷哼一聲,“殺了就殺了,當時的情況若是不殺了他,就被青阮帶走了,算了,人死都死了,還後悔做什麼!”
登基大典的前一日。
朝堂之上。
眾位大臣人心惶惶,北洛國軍隊為首的大將軍田擎公然闖入朝堂。秦白時頓時怒不可遏,卻也無可奈何。
“北洛國與天宏國一向也算是和平共處,田將軍公然無視我天宏國的律法闖入朝堂,是何意思?!”
田擎冷冷一笑,“漂亮話不說也可!交出我們國主,我且考慮饒你一命!”
秦白時顯然被田擎這句狂傲的話激怒了,隻見他一張臉頓時鐵青,聲色凜然,“好大的口氣,不過這些話你衝本將說也沒用,本將不曾見過什麼北洛國國主,反倒是聽說司霆燁釀成了夜襲北洛國國主在國都城郊的寨營,釀成血流成河的慘案,而之後北洛國國主也被司霆燁擄去並且殺害,與本將毫無關係,對了,你不是抓了司霆燁麼!怎不為你的國主報仇,反而問本將要人呢!”
“休得顛倒黑白!”秦白時話音一落,便有一個聲音如鍾如洪的男聲傳入眾人耳中。秦白時臉色驀地一沉。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青阮。
田擎望了眼來人,隻覺對方氣宇軒昂,眼神裏卻隱隱有殺意與寒意。
“哼,你又來找死麼!”
青阮在田擎身旁站定,目光直視著秦白時,無一絲膽怯,“誰找死還不一定,但在此之前,我必須將一切事情真相揭發。”
說罷,青阮偏過頭望了眼身旁的田擎,他識得田擎,是北洛國驍勇善戰的大將軍,但田擎並不是識得他,因為影子殺手的身份從來隻有北洛國國主知曉。
在於青阮對望的刹那中,田擎好似覺得他這種氣勢似曾相識,卻分明又不認得眼前之人,還沒來得及深想,便聽那秦白時氣急敗壞道,“什麼真相,真相就是司霆燁擄走了北洛國國主並殘忍將其殺害。”
青阮微眯起眸子,“這種昧良心的話虧你也能說得出來!當日,我潛入你寢宮裏的密室找到了被你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國主,我欲要將他帶走,可是你竟卑鄙地給國主下了一種隻有你能解的毒,並以此要挾我替你殺了司霆燁,否則就讓國主當場斃命!”
堂上眾臣聽聞青阮此言,頓時一片嘩然,誰人會想得到他們一直尊敬著的天宏國監國將軍竟是這般機關算計,心狠手辣之人。
秦白時見朝堂上眾臣開始紛紛指責自己,惱羞成怒,目光凶狠地盯著朝堂上議論著的大臣,青阮見他這般,冷然勾起一抹笑來,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塊兒方形玉佩,繼續道,“可是最後你仍然沒有放過國主,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殺了國主麼!這塊玉佩便是你無論如何也賴不掉的證據!”
青阮話音一落,朝上眾臣無不震驚在原地。
田擎更是驚詫地看住青阮,猜想他的身份,許是察覺到田擎異樣的目光,青阮轉眸,與他直視,沉聲道,“我是國主的影子殺手。”
果真如此!
怪不得他眼底會帶著濃濃的寒意與殺氣。
而得知整個事情真相的田擎狠狠地盯住秦白時,“如今真相大白,秦賊你還國主命來!”
說著,便就要拔出隨身佩劍。
“慢著!”又一男聲自殿堂外傳來。
秦白時聞言大喜,忙向殿堂外望去,隻見一位身姿挺拔的青壯男子著一身鎧甲正大步走來。
“將軍終於回來了,快!快將這些北洛國的入侵者給本將驅逐出去!”秦白時喜不自禁,以為是自己的救兵來了,忙向那人道。
被秦白時稱作將軍的人反應淡漠,一如朝堂,便就注意到了北洛國將軍田擎,田擎望見來人時,不由一笑,他們是戰場上的敵對,是實力不相上下的兩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