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沒有見到妙姨。”隻是……見到了清宛,但她的反應甚是古怪,青阮不知為何此時腦海裏竟浮現出方才清宛與他說話時候的表情,須臾,青阮微眯起眸子,試圖甩開腦海裏莫名的畫麵。
“不過我得到了另一個消息,不知娘娘可知道?”
寧如秋凝眉,“什麼消息?”
“北洛國和親的郡主將在三日後來到國都城。”
“三日後?”寧如秋倒是聽司霆燁說過不日那北洛國和親的郡主就能到國都城,卻不知是三日後。
寧如秋沉一沉眉,淡聲道,“我知道了,此事關乎北洛國與天宏國能否和睦相處,不能掉以輕心。”
說罷,寧如秋若有所思的揚眉望了眼青阮,又道,“我得去看看澤兒,也不知那太醫熬好藥了沒有。”說著,寧如秋緩緩坐起身子,理了理衣襟,便就去尋妙姨的身影。
偏廳內。
寧如秋剛一踏進偏廳,便見司振宇一臉歡喜地朝自己跑來。
“振宇好久不見了啊,今日怎麼想著過來了?”自從上次之事後,司振宇便就沒再來長樂宮,細細想來,也是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回皇伯母,振宇擔心弟弟,也想念伯母,所以想過來看看!”司振宇答的天真。寧如秋宛然一笑,撫著他的頭,道,“伯母也時時牽掛你呢,你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古琴可是學會了?”
司振宇一聽寧如秋這般說,小臉頓時樂開了花,一麵拉著寧如秋往妙姨身邊走,一麵說道,“現在已經基本無礙了,這些日子不曾來探望伯母,日日在宮裏苦練古琴,現在琴藝已經大有進步了哦!”
“那便好!”
二人說話間,便來到了妙姨身邊,寧如秋看了眼繈褓裏已經睡著了的司雨澤,輕聲問道,“澤兒是服過藥睡著的麼?”
妙姨點點頭,動作輕緩的將睡著的司雨澤放在軟榻上,這才轉身又對寧如秋回道,“剛才太醫把藥送了過來,已經給太子喂下了,我見您睡的沉,太子也不哭鬧,就沒去叨擾您!”
“恩,澤兒沒事就好。”
言語未落,寧如秋不禁多望了眼躺在軟榻上的司雨澤。
“澤兒睡下了,咱們去正殿裏說罷,免得又將他吵醒了。”
一旁的司振宇聞言,連連點頭。
正殿裏。
青阮已悄悄退下。
偌大的殿裏空無一人,靜的出奇。
許是多日沒見的緣故,司振宇緊緊黏在寧如秋身旁,一刻也不願走遠。
“來這坐會兒吧,你看你玩的都出汗了!”方才司振宇歡喜地在院子裏一陣玩鬧,額上隱隱有汗珠滲出。寧如秋一麵說,一麵掏出方帕替司振宇擦汗,眼神溫和,動作輕柔。
而此時,司振宇望住寧如秋的眼神裏盡是一片渴望,對母親的渴望。看著他充滿單純與童真的眼神,寧如秋莫名一陣感傷。
他年紀尚小,還沒有嚐到童年的樂趣,司恒青與吳璃卻雙雙離他而去,後再有秦白時與孫佳敏他們對這個幾歲孩子施加的手段,這一切,對他心裏造成的陰影怕是不可估量的。
如今朝廷穩定,但願這孩子心底的陰影能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忘卻,隻記得童年裏的快樂便罷!
“皇伯母你在想什麼?”略有些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回過神隻見眼前晃著一隻小手。
寧如秋看著他,唇邊帶笑,“在想等有空了,讓你皇伯伯帶你出去玩可好?”
“好啊好啊。”畢竟是孩子,一聽說要出去玩,旋即樂的直拍巴掌。
禦書房內。
司霆燁正坐在龍椅上批閱麵前成堆的奏折,然而司雨澤生病,寧如秋身子也不甚好,總牽動著司霆燁的心,以至於他久久無法安下心神來專心批閱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