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包了一個包間,一行人往裏走,陸弦坐下了,跟在他後麵的小男生也順勢坐下了,準備拆筷子,肖時敲敲他麵前的桌子,“學長,你坐過去,”對麵坐著的正是微涼,肖時望過來,她還滿是疑惑,“不是我說的啊,是微涼,她有事找你。”
那男生信了,推開椅子就站了起來,坐到微涼旁邊,滿受寵若驚地問,“有,有什麼事?”
微涼淩亂了一會,再看看那頭的肖時,斂著嗓子,搖搖頭說,“現在沒有了。”
肖時坐下,覺得跟陸弦的距離還是不夠近,於是把椅子向他的方向又挪了挪,動靜這麼大,陸弦自然也注意到了,沉著眸子就望了過來。
肖時抬頭看,挨得近,連他臉上細小的變化都看得一清二楚,她便笑,壓低著聲音跟他說,“好香啊,你身上。”
他微眯起眼睛,果然就要扭頭跟身旁的顧海說話,肖時在底下拉住他的衣角,“你要是敢換,我就把顧海打一頓。”擔心他嫌她說的話力度不夠大,又附加一句,“不要以為我不敢啊,你要是再逼我的話。”
聽到陸弦喊他,顧海問,“什麼事?”
陸弦盯著肖時看了一會,茶色的眼眸在微微流動,沒去看顧海的臉,卻在跟他說話,“把窗子關起來吧,風大。”說話的聲音接連降了幾個度。
顧海便去關窗戶了,關好走過來,隻見到肖時笑意連連,朝他打招呼,“學長,你們關係真好呢,好體貼。”
顧海以為是在說他替陸弦關窗戶的事,本來也有心,走近了,便笑,“陸弦精貴著呢,上點心不錯。”
不得不說,顧海看得真透,他這是在提點著她呢。
肖時聽著,言猶於心,她又向陸弦挪了挪,“嗯呐。”
靠的太近,陸弦洗杯子都不大方便,他看旁邊右手不好用,卻可以換手的肖時,夾菜的樣子也很自然,放下手裏的茶盞,“你確定真要在這裏鬧?”
哎喲,不是說不理她的嘛,肖時也放下筷子,替他接過花茶,給他衝杯子,“我沒鬧,是你在鬧。”
陸弦吃東西果然很講究,顧海點菜也是看著點的,可繞是這樣,他也沒吃兩口。
陸弦不跟她說話,她一個人吃菜也吃飽了,好在包廂裏都是相互熟識的人,一些人吃著聊著,氣氛還好,終歸是顧忌著陸弦的身份,就是都沒怎麼玩的開,也實在是難得能遇到陸弦,更沒想到要能一起吃個飯,有男生要敬酒的,敬到這邊,不知道陸弦不喝酒,站了起來,說,“boss,這樣喊,沒錯哈,來,意思意思,畢竟這麼難得的機會,說實話,能跟你一起吃個飯,我們哥幾個,怎麼說,那是蓬蓽生輝啊,我就不客氣了,先幹為敬吧。”說完就喝完了手裏的這杯。
這個時候,陸弦倒沒有了那麼多的拘束,他手邊也有酒,端起來,小抿了一口。
有了前麵的先河,後麵陸陸續續就有人來跟他敬酒,說來,敬酒這事,也是說不好的事,該不該婉拒呢,但就目前看來,陸弦是沒有這個打算的,但凡有人來跟他套近乎,他都是照單全收,端端正正地還了禮,於是這樣算下來,陸弦手裏的一小杯酒也就快見了底。
不吃飯,還一直在喝酒,不是說身體不好嗎,這樣,身子能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