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嗯,”他在電話那頭說話,聲線似乎要穿透距離,“風頭沒出夠,還想怎麼撩?”
“哎!”不知道為什麼,即使他不在她眼前,她卻也能想象出他說話的表情與神態。
心裏激動地,好想從手機裏鑽過去,把他狠狠抱起來。
“所以,你是怎麼跟路肖飛說的,”這種詭異的事情,他也能同意,肖時關注的重點始終不在線,但她想了回來,還是覺得有必要跟他再坦白一下,“雖然你這種關心呢,讓我心裏激動了一下,但仔細一下,是不是沒有邏輯啊,我對你的心意,是妥妥的,你竟然敢懷疑我。”
肖時現在敢這樣跟他說話了,但他明顯不接受,“是嗎?除卻巫山不是雲,你把我的智商與你相提並論?”
說的又是什麼鬼,但肖時隱隱猜到了他話裏的意思,因為她非常清楚地聽明白了他話裏鄙夷的語氣。
“那好吧,我為我給你帶你的不安全感向你道歉,順便,我再做個保證,除了秦——你身邊的那個,我誰都不撩。”
她嘻嘻偷笑了一下,被他聽到,“掛了。”
“哎,別呀,”她還沒聊夠呢,“你不是說要我理解你嘛,在理解的基礎上不是要信任彼此說的話,我說了,你又不信。”
他靜默了幾秒,“恕我直言,我不認為你說的話前後有什麼因果關係,既然連聊天也已經不能在同一條線上,那就不聊了吧。”
“那,那好吧。”肖時蔫蔫地,沒有辦法了。
“好,晚安。”
陸弦掛了電話,想肖時說的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找到路肖飛的時候,路肖飛還比較為難,“不行啊,雖然你給的讚助頗為動人,但做生意也有先有後,我已經答應了別人。”
“你指的這個別人是誰?”
“我可以說嗎?”
“你可以說。”
“據說是你的好基友。”
陸弦斜視了他一眼,路肖飛適時止住,“開個玩笑,是秦尊,他希望肖時能去參賽,肖時的資質確實也挺好的,所以這麼考慮下,我就更不能答應你了。”
“我有說不讓她去參加嗎?”
“什麼,什麼意思?”
“不違背你之前的約定,就按秦尊的意思,讓她去練,不過,最後不能參加預選賽。”
“為什麼?”
“我有必要告訴你?”
陸弦的冷氣壓還是滿重的,路肖飛擔心等會扛不住,所以速戰速決,“問題是我到時候怎麼跟肖時說啊,這麼糟心的事,想想都……”都很同情啊。
所以,這個肖時是哪路的神仙,讓人輪著惦記。
陸弦不操心這個,“看著說。”臨走,他又想起了什麼,再叮囑他,“找個女的帶她練,下手,重點。”
陸弦的意思很簡單,中午大好的時間,她這樣心機深的女孩,給秦尊一個休息的機會吧,忙起來,她還哪有時間去亂放電。
想想又覺得窩心,哼,早晚得好好收拾了。
沒有比賽參加的肖時不想閑著,不去預選賽,她去室外網球場看校內打。
答應了蘇向嵐的事,怎麼也得做到。
可惜又是人山人海,隔著遠,不好看。
人群爆出火烈的呐喊,肖時看去,場上的蘇向嵐高舉著球拍,做了一個很帥的手勢。
真好,有這樣的激情真好。
比賽打完,肖時轉身走了,也沒怎麼去關注結果。
有蘇向嵐的地方,最有可能有白芷,她往外走,在後勤處,遙遙可見,蘇向嵐剛打完,靠在樹樁子下喝水,白芷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兩人聊的正歡。
分明是極好的場景,肖時一時還不想破壞,但還沒走過去,蘇向嵐就眼尖地看見了她,笑著衝她打招呼。
白芷扭頭,笑容及時停住,看到是她,不痛不癢的笑了一聲。
肖時說客氣話,“打的不錯啊。”
蘇向嵐謙讓,“也就這樣,”她查過她,“有機會切磋切磋,順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