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然後那司機就痛罵了我一頓,走了。”
她傻傻地樂,陸弦的心被提得老高又降了下來,靜了幾秒,還是不正常,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默默陪她走了一會,總算平複如初。
回想往事,肖時好心情被打開了,繞著街道走了一圈,又走回了原地。
那邊的孩童還在,不時有笑聲傳來,陸弦頻頻回望,看著肖時的臉說,“繞床弄青梅,其實我跟阿尊正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拋開父輩們的關係,我跟他本就是好到能穿一條褲子的情誼。”
“唔……”
“嗯,怎麼?”
“人的感情能維持多久,十年,二十年,相處越久,彼此之間熟悉到知道對方每一個不輕易察覺的缺點,一舉一動之間都清楚他下一步的打算,常人也罷,若是苦於心計的人不就是能一招致命,攻其不備?”
陸弦停頓了一會,“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你這樣,複雜的人生經曆。”
切,根正苗紅的大少爺能知道多少人間疾苦,“那還是萬幸,至少像你跟秦尊這樣,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在條件如此優越的情況下還沒有長歪,生活作息依舊這般良好的那可真是極少。”
陸弦輕笑了一下,“其實應該是我跟阿尊並沒有什麼利益方麵衝突的緣故。”
這話肖時就不高興了,她抬頭,哼,“這話我就不懂了,難道,我不算?”
“你,”陸弦逼近她,背後就是一堵牆,小巷裏這個時候人來人往少,幾處房屋打著昏暗的光,稍稍用力,就把她抵在牆上,一個附身,便聞到了她鼻尖的芳香。
肖時的眼睛瞪得老大,這人,怎麼……
如此近距離的看他的睫毛,果真又長又密,開始她還稍稍抵抗,越往後連睜眼看他的力氣都沒了,心裏軟軟的,身體也軟軟的,最後幹脆靠在他懷裏,撐著他懷抱過來的手臂。
這人,怎麼能無師自通啊。
一吻畢,肖時喘氣的力氣都沒有,倒在她懷裏,腿有點發軟,陸弦摟著她,輕輕地拍她後背,給她順氣。
他心情極好,嘴角滿是笑意,“你確定你能挑撥我跟阿尊的關係?一直是一邊倒的局勢,你可連根牆頭草都還不算。”
“你……”肖時總算換了點氣,“少斷章取義,我這是這幾天沒運動的關係,我體質一直比你好,等我寒假鍛煉鍛煉,再——反正大氣都不帶喘的。”
“哦,”他挑眉角,“你還想運動,運動?”
末尾兩個字,他說話的語氣極為輕佻,肖時聽得耳朵紅了半邊,咬唇作勢要罵他死不正經。
他環抱住她,長長的手臂把他抱得滿懷,“阿時,你不會是誰的競爭碼,我會給你標上碼,畫地為牢,這輩子就隻能屬於我。”
“哼,說得好聽。”肖時環抱回去,雙手摸到他的脊梁椎,埋在他的脖子裏,偷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