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尊這幾日與她賭氣,肖時沒多做解釋,他便也沒了訊息,肖時應下陳景潤的盛邀,以至於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看到了他,還愣了半晌。
因在室內,他穿得清爽,高領針織羊毛衫,淺白色,很襯他的肌膚,肖時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
他依舊是抿著嘴,看手裏的工作本,裝作很忙,不說話的樣子。
這委實不像他了,肖時暗歎口氣,想起前幾日看到的一句話,張口便來,“秦尊,幾天不見,你是不是輕減了?”
秦尊岔了一口氣,也是,不能跟她生悶氣,沒心沒肺的人總找不到關注點。
其實這幾天也算釋懷了不少,她是個隱忍的人,有些話不願對人講可以理解,可,也不能處處瞞著他啊,“肖時,在你心中,我到底有多少分量?”
“啊?”氣氛怎麼突然轉換的如此之快,肖時還沒反應過來。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秦尊心思沉了幾分,隱忍而發,“肖時,我們交往吧。”
“啊?!”
“你啊什麼,”肖時的性格外向,但並不是跳脫糊塗的人,他自認為已經把話講的很清楚了,她那一刹那表現的樣子卻不像驚喜,反倒像驚嚇,“你喜歡我,我提出這樣的請求,沒那麼嚇人吧?”
“這這這……”肖時捏了一把冷汗,她心急,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裏也委實不是一個好地方,“其實,其實我現在也沒沒那麼喜歡你了。”
氣氛又陡然降了幾度,秦尊黑了臉,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你是認真的?”
這,“我要是說是認真的,你會不會更生氣啊?”
“我沒生氣!”話說完,便知道語氣違背了他言語的初衷,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默默靜了半晌,站了起來,深按住了一口氣,對肖時說,“我先回去了。”
出了客廳,陳景潤又恰時走了過來,遇到走出門的秦尊,正想打招呼,秦尊先告辭,“舅舅,我先回去了。”
他這個侄子,自幼長在外家,脾氣從小就好,他也是知道的,此刻卻黑著臉,是鮮少能被人氣成這樣的模樣,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陳景潤陷入了深思。
陳景潤邀肖時來內宅,雖有多方麵的打算,但主要還是想要盡地主之誼,便寒暄了幾句,“既然寒假待在這裏,不如在我家住著,別的沒有,房間多的是,你住幾日,吃不慣這裏的東西,我再調幾個廚師來,在這裏,總歸比一個人住著清清淡淡的好。”
肖時婉拒了,“哪有吃不慣的東西,沒那麼嬌氣,房間是租的同學的,都說好了,再推辭也不好,況且叔叔您年頭肯定還要回本家,總不能捎上我,這像什麼話,沒事我來看看您就好,不需要大費周折,再說了,您要是真不嫌棄我麻煩您,不如帶我去看看車展,比在家待著好,也能解解悶。”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確實像是慎重思考了一下,才點頭應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