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兒忍著咳嗽,這是她澆了一夜的冷水澡的結果,當知道南宮淩今天回國後,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讓南宮淩看她一眼:“她……昨天去國外……參加影展,我……我身邊沒人了……”說完電話便被扔在了地上。
聽到對麵“咚”的一聲,南宮淩更加緊張起來:“樂兒,樂兒,說話,樂兒……”在喊了十多聲沒有回聲後,南宮淩直接拿起剛脫下來的外套向地下車庫跑去。
南宮淩撥打了安樂兒經紀人的電話,從公司裏拿出鑰匙來到安樂兒所在的公寓,當打開門時,便看到電話被摔在一邊,安樂兒穿著一套近乎透明的紅色吊帶睡衣,已經陷入昏迷。
急走幾步,蹲下身子,南宮淩把安樂兒擁入懷裏,急切的喊了聲:“樂兒,樂兒,你醒醒……”,懷裏的人兒並沒有知覺,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下,他的猜測沒錯,安樂兒發燒了,向四處看了下,在桌子上看到一瓶退燒藥。
抱起安樂兒所她放在臥室的床上,這間臥室裝修精致,屋子的正中央擺放了一張金絲楠木雙人床,窗戶下麵放置了兩張綠色的時尚轉椅,旁邊有一個深褐色的高腳小櫃,上麵擺放著幾本雜誌,閨中的衣櫃更是采用了做工精細的翡翠手把鑲嵌在金絲楠木上。
南宮淩也沒有心情觀賞這屋內的一切,把被子幫安樂兒蓋好後,返回客廳,從玻璃茶幾上拿著退燒藥,倒了一杯溫水再次回到臥室,從床上扶起安樂兒靠在自己的胸前,小心的把藥送入到她的嘴裏,然捏起她的唇角把水倒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南宮淩看著床上的女人,他不是不溫柔,而是那份溫柔隻為了最愛的女人,而現在能站在這裏,隻是因為她在他的生命中留下過痕跡。
起身想要離開這個佳人的閨房,他本不該來的,無奈最後還是擔心她的身體而來,床上的人伸出滾燙的手拉住想要離開的南宮淩。
安樂兒不顧身體的虛弱用另一隻支撐起本就瘦小的身體,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他,這個時候如果他離開,那麼她生的這場病還有什麼價值,眼裏含情脈脈看著南宮淩:“淩……不要走,陪陪我。”
這是安樂兒第幾次求他了,南宮淩回過頭,眼前的女人是那麼驕傲,可是現在她這是何苦把自己折磨成這樣,看到已經蘇醒過來的安樂兒,南宮淩臉上再次出現了他固有的冷漠,聲音中不帶有一絲情感,似乎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幻夢一場:“好好休息,我今天還有事,經紀人已經乘坐最近一班飛機回來了。”
安樂兒死死的拽著南宮淩的手,另一隻也抓住了他的衣角,這個男人的身影在夢裏多時,她以為不愛,可來到大陸後,她才發現,她愛的至深,已經無法自拔,眼淚落在臉頰,隻希望這個男人可以再為自己一個機會:“不要……淩,我不要你走……咳,咳,我不要這個頭上的光環了……咳,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好不好?”
南宮淩坐在安樂兒的床邊,女人的身體就這樣緊緊的依偎在他的後背,不舍得閉上眼睛,唯恐她的一個不留意,這個男人便會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