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國東海郡檳城
與其說這是一座城,到不如說這裏是一個小小的鎮子,但這裏是人族與蠻荒的邊界,蠻荒異族凶殘殘暴,麵對這樣一個種族,明朝當然要在邊界重兵把守。
檳城不大,方圓十裏,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因為這裏是人族邊陲再加上在這裏駐紮的軍士眾多,所以在不大的城中有著各式各樣的店鋪,酒店自然必不可少,洗衣坊也是一樣,醫館等等。
墨臨此時正在自己的店鋪內忙前忙後,這個店鋪很小,也很簡陋,幾張簡易的桌子凳子放在狹小的空間內顯的有些礙手礙腳。微黑的臉龐上幾粒青春痘顯示著墨臨還是一名少年,這間小店名曰:麻皮店。這是墨臨的爺爺留下來的,從小墨臨就父母雙亡,是爺爺一手將他帶大,軍士們很同情這個少年,每每出征而回都會在這裏落腳,歇一歇。
麻皮店因為是爺爺經營了十來年的心血所以墨臨一直都在為此忙上忙下。
“借過、借過”墨臨苦笑說著,手中端著倆碗剛剛弄好的麻皮,因為有十幾年聲譽所以麻皮店生意一直都很紅火,當然在這裏吃麻皮的人大多都是邊陲軍士,墨臨在他們身旁走過就好像小老鼠在大象麵前溜過去一樣。
剛剛給客人端上麻皮,墨臨用已經濕透了的毛巾擦了擦汗,墨臨的衣衫此時已經被汗水浸透。
“臨哥,還有倆份,快給客人送去”在裏屋廚房忙活著的一位身著粗布衣衫的少女看了一眼正在擦汗的墨臨嘟囔道,似乎她很不願意墨臨歇著。聲音很好聽,猶如百靈鳴叫,讓店裏麵本就勞累奔波的軍士們似乎一瞬間忘記了行軍的勞累。
一位坐在門口的胖臉軍士朝廚房看了一眼,對著墨臨調笑說道:“我說臨哥,你這忙裏忙外的,到時候可別成了氣管炎”。
話一出口惹得眾軍士一陣哄笑,墨臨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發癢的青春痘。
當然男人都是好麵子的,墨臨有些困難的向著廚房挪動過去,朝裏麵喊道:“不就是倆份麻皮,你凶什麼凶”微黑的臉頰上盡是怪笑。
少女脆了一口說道:“還不趕緊去?這可是隔壁那個大人物要的,去晚了小心你的狗腿!”這當然是倆人間的玩笑話,少女口中的大人物並不大,隻不過是一位百夫長,這麼多年來也因為這位大人物,照顧小店生意的軍士們都不敢在小店內惹是生非。
“你又凶我?你能胸起來嗎?”墨臨接過倆份麻皮怪笑說道,隨即他瞄了一眼少女胸前。
眾軍士又是一陣哄笑,看著墨臨艱難的在小店內挪動,心中也是不忍都紛紛的讓路讓這位臨小哥順暢的走出去。
小店很簡陋,遠處看去還以為是旁邊酒店的柴房,墨臨從柴房中走了出來,端著倆碗麻皮向著街對麵的酒店走去。
鳳祥酒樓,取意龍鳳呈祥之意,酒店很大,朱漆門樓在夕陽的照耀下有些金光閃閃,大廳內也是金碧輝煌,在這樣一個酒樓吃飯的主那都是檳城地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臨哥,又來送麻皮?”店小二微笑著對匆忙而過的墨臨道。
“小二哥,回來閑了去店裏吃點麻皮歇歇!”墨臨急匆匆的上樓也不回頭淡淡道。
“得了”小二幹脆的應著。
墨臨穿過熱鬧異常的大廳輕車熟路的來到鳳祥酒樓二樓的雅間,這裏是那位百夫長經常落座的雅間,墨臨也自然沒有去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因為每逢月餘百夫長都會在這間雅間裏吃倆份麻皮,多少年來似乎早已成為了習慣。
雅間內,一位身著華服的公子哥正摟著檳城清香源裏的頭牌妍兒姑娘熱乎著,那如玉的山峰緊挨著公子哥凸起的白嫩喉結,那粉嫩的香唇猶如桃花盛開般恰到好處的落在了公子哥薄唇上,一瞬間滿堂幽香,使人的心都有些酥酥麻麻。
這樣香豔的畫麵真是讓墨臨看的如癡如醉,一時間愣在了那裏,畢竟他還是一位少年,雖心智堅定,但對這等雲雨之事也是頭一次碰到!
墨臨心中歎道:“如果格格有這樣漂亮的臉蛋,有這樣的身材那該有多好”
格格自然是與自己拌嘴的少女,也許是倆人過於投入,都沒有聽到墨臨推門而入的聲音。
墨臨頓時有些醒悟,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這樣一個香豔的場景任誰看了都會駐足如呆鵝般站立良久。端著麻皮的手都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震驚。
這位公子哥墨臨是認識的,檳城的稅務官,自然算是一個風流成性的富家公子。而墨臨從軍士們的口中聽說此人並不檢點,但家教嚴苛,前些日子公子哥葉軒宿嫖被他老子逮個正著,回去吊到懸梁上打險些打死,還好老夫人出麵回護才勉強留了性命,如今看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墨臨心道不妙,既然百夫長不在這裏而自己又碰到此人,此時墨臨心中有些發苦,幸好小店交稅都是格格去交,不然.
墨臨看著倆人正沉浸在溫柔鄉中,心中微定,這就要緩緩的退出去,來一個神不知鬼不覺,趕緊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