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洛興為才說了一個字,卻被元音給打斷了他的話語,催促地說道:“霍大小姐,當家還在等著,當家的耐性可不好!”
霍之柔聽到元音的話語,點點頭,側頭對著臉上不滿的洛興為說道:“爹爹,我先見元大當家,回府了再去見您!”說完,不等洛興為說話跟在元音後麵離去。
而李管事看了看洛興為一眼,也緊跟在霍之柔身後。
來到一間雅室,霍之柔被請了進去,她看著裏麵真正品茗的元博瀚,霍之柔咬牙切齒,想到元博瀚對她的戲弄,她正想好好收拾這個家夥一頓,可是,現在不行。
霍之柔忍住她的衝動,朝著行了一個禮道:“小女見過元大當家!”
“霍小姐,坐!”元博瀚指著身邊的位置,隨後元音奉上茶水。
元博瀚含笑地看著霍柔之,“霍小姐果然沒有讓元某失望,霍家店鋪能做出如此精美絕倫的晉錦。”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說道:“這還得感謝元當家的好心,將這個機會給了霍家。”
元博瀚看著霍之柔一臉假笑,而說出的話語中“好心”兩個字重重地從嘴裏吐出,讓他眼裏的笑意更加濃了,隨即說道:“元某人接受霍小姐的感激之情!”
元博瀚的這一句話頓時讓霍之柔噎住,瞪圓了眼睛看著元博瀚,這個家夥臉皮還真厚!
元博瀚逗弄霍之柔結束,收起臉上的笑容,開始談正事,“既然霍家能奪得頭彩,接下來我們得談談霍家如何供貨了,按照往常的習慣,需要每月供應千匹晉錦給元門。”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眉頭頓時蹙了起來,千匹晉錦,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今天展示的四匹晉錦都花了十天的時間,每月交貨千匹簡直是一件極其困難的。
元博瀚看著霍之柔蹙著眉頭沉默的模樣,挑了挑眉頭,“霍小姐,難道有問題?”
霍之柔認真的表情看著元博瀚,說道:“元大當家,今天霍家的晉錦你覺得如何?”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問話,稱讚地說道:“自然精妙絕倫,相信霍家也因為這晉錦名揚天下的。”
“小女子沒有太大的野心,隻要霍家能守住基業便好,這次能得到元大當家的青睞,功勞不在霍家,而在司徒範,想必元大當家也知道,霍家不搶這個功勞。”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點點頭,心裏想著看來眼前這個霍家小姐還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元大當家也知道,能做出這樣的晉錦,所要耗費的時間和精力不少,今日所出的四匹晉錦,足足耗費了司徒範以及作坊的師傅們十天的時間。”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這句話,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眸光一凜,眯著眼睛看著霍之柔,平靜的黑眸猶如深邃的潭,深不見底,卻暗含著令人窒息的威壓,淡淡的口氣道:“霍小姐,你的意思是霍家沒有能力能在月供千匹晉錦給元門?”
站在元博瀚身後的元音看著自家的主子氣勢一變,立刻替眼前的霍家大小姐捏了一把冷汗。
霍之柔也被元博瀚的氣勢給嚇到了,連著進門的李管事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虛汗,這位元門大當家讓人生畏。
霍之柔手下意識地緊緊握成拳頭,故作勇氣,直直地看著元博瀚,不逃避,回答道:“是的,霍家不能在一個月的時間裏麵提供出如此多的晉錦,但是,如果元當家您要普通的晉錦,霍家足以在一個月時間裏麵提供!”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輕蔑一笑而道:“霍小姐,如果元門真的要普通的晉錦的話,晉城有的是錦莊提供給我們元門,而我們元門也不用大費周章地舉辦今天這場大會!”
霍之柔知道,如果今天不能爭取元門的合作,回去她可吃不了好果子,如今走了九十九步,就差一步了,這一步,怎麼也不能失敗!
霍之柔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裏的緊張,對著元博瀚道:“元大當家,所謂物以稀為貴,而今天霍家提供的晉錦也讓不少人大開眼界,很多人也想得到這樣的晉錦,特別是有權有勢的人家,而一旦元門拿出這樣的晉錦出去售賣,更讓人知道,元門所出東西不凡,而一旦這樣的布匹便多了,人人都能得到,這還叫什麼珍品呢?”
元博瀚聽完霍之柔的這番話,拿起手邊的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而一手拿著茶蓋,輕輕地敲著茶杯,發出輕微的聲音。
聲音雖小,可是在一片安靜的雅間裏麵顯得特別的大聲,就如同霍之柔的心跳,砰砰地響著,她看著元博瀚沉默思考,生怕她的這番話也無法打動元博瀚,這個男人,深不可測,不是她這個剛出茅廬的小丫頭能對付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讓霍之柔感覺到手心冒出汗水,腳也僵硬的時候,元博瀚目光投在霍之柔的身上,看著霍之柔一副緊張的模樣,他突然嘴角勾了起來,含笑地說道:“霍小姐,你的口才不錯,讓元某人很是心動!”
元博瀚的微笑一消剛才的氣勢,也讓屋子裏麵緊繃的氣氛一消而散,霍之柔身子一鬆,可是卻有些發軟的感覺,後脊背此時都是冷汗,咬了咬牙,控製住想要癱倒的衝動,對著元博瀚道:“那元大當家您是答應讓霍家供應晉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