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妾身求你饒過蘭兒!”蔣穀秋哀求的聲音響了起來。
霍之柔聽到蔣穀秋的聲音,臉偏向蔣穀秋看了過去,銳眸毫不掩飾的鋒芒射向她,似笑非笑地說道:“蔣姨娘,今日我饒過了你,可是,機會隻有一次,如今她親自送上門,你覺得我會繞過她嗎?”
蔣穀秋看著被架著的女兒,看到她一臉痛苦的樣子,心疼的表情浮現在臉上,隨即說道:“大小姐,蘭兒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你先放開她,什麼話好說行嗎?”
霍之柔聽到蔣穀秋求情的話,冷笑地說道:“蔣姨娘,不是我不想放開妹妹,隻是她嘴巴太臭了,說出的話,讓人很不喜,還有她的舉止,一點也不像大家小姐的樣子。你的教養有問題啊!”
蔣穀秋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臉上的表情一僵,手緊緊地抓住攙扶著她的丫鬟,尖銳的指甲刺痛了丫鬟的肉,讓丫鬟倒吸了一口氣。
蔣穀秋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她的怒氣給壓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求大小姐您饒了蘭兒嗎?”
“剛才蘭妹妹一進門,毫無尊卑,直接直呼我的名字,還罵我是臭丫頭,還朝著我吐唾液,嘖嘖,這筆賬,本小姐就這樣算了?沒門!”霍之柔坐上春曉搬出來的椅子,拉下一張俏臉,一點麵子也不給蔣穀秋。
蔣穀秋聽到霍之柔的話語,氣得心肝都疼了,這個女兒,竟然如此衝動,如今讓她放下臉皮去求人,霍之柔這個丫頭還不肯罷休!
“那大小姐,您要怎麼做才放過蘭兒?”蔣穀秋雖然氣惱,但是為了女兒,她還得低聲下氣,好聲好氣地說道。
霍之柔摸了摸下巴,笑得奸詐地說道:“我記得霍家家規,霍家子孫沒有規矩,要在祠堂上跪上一天一夜,蘭妹妹如今姓洛,不姓霍,雖然進不了霍家的祠堂,但是進了霍家門,也算是霍家的人,讓蘭妹妹跪上一天一夜,我也不忍心,這樣吧,讓她在祠堂大門跪上一個晚上就好!”
霍之柔看著氣得咬牙的蔣穀秋投去一抹“我大方吧”的表情,頓時讓蔣穀秋真想上去給霍之柔一個巴掌,可是卻生生地忍下了。
“大小姐,蘭兒身體不好,跪上一夜,那可是要人命的!”蔣穀秋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緊繃著一張臉說道。
“身體不好?”霍之柔將目光投在痛苦不已的洛惠蘭身上,輕笑道:“我看蘭妹妹剛才吼我罵我的時候一幅中氣十足的樣子,壓根沒有一點不好的樣子,蔣姨娘,騙我可不是好事情,一會蘭妹妹的懲罰會更重!”
霍之柔帶著威脅的話語讓蔣穀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起來,身子顫抖著,不是害怕,而是氣的。
“那好!我可以不讓蘭妹妹跪著……”霍之柔說到這裏,語氣頓時一停。
還沒有等蔣穀秋鬆一口氣,霍之柔接下來的話讓她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那蔣姨娘你就代替妹妹去祠堂上跪上一個晚上吧。如何?”
霍之柔這句話,讓蔣穀秋久久都說不出話來,讓不耐煩的霍之柔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既然蔣姨娘不願意舍身為女,那好,將蘭妹妹帶去祠堂大門,跪一個晚上,明早你們再送蘭妹妹回西跨院!”兩個婆子聽到霍之柔的命令,也不遲疑,直接將洛惠蘭架了出去。
蔣穀秋看著女兒被帶走,氣得肚子一疼,暈倒了。
霍之柔看著暈倒的蔣穀秋,冷冷哼了一聲,而蔣穀秋的丫鬟看到自家主子暈倒的樣子,她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將蔣穀秋送回西垮院,立刻朝著霍之柔求救道:“大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家姨娘!”
霍之柔聽到這個丫鬟的話語,冷笑地說道:“你是蔣姨娘身邊伺候的丫鬟嗎?”
“是!”丫鬟不知道為什麼霍之柔會這樣問她,但還是老實地回道。
“既然是她身邊伺候的人,應該知道你家姨娘對本小姐做了什麼事,本小姐可是一個心眼很小的人,想算計本小姐,你覺得我能饒過她嗎?”
丫鬟聽到霍之柔的質問,臉上的表情一僵,低頭看著暈倒在她身上的蔣穀秋,想哭又哭不出來的表情,心裏想著夫人啊夫人,你什麼時候不暈倒,偏偏就是這個時候暈倒,這讓奴婢怎麼弄你回去啊!
“自己想辦法,別髒了我的地!”霍之柔起身,轉身要回屋子裏。
“大小姐,就算姨娘做錯了事,可是她肚子裏麵還懷著孩子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想想姨娘肚子裏麵的孩子也算是您的弟弟或者妹妹!”丫鬟哀求地叫道。
霍之柔聽到丫鬟的話語,腳步頓住了,這個丫鬟,比起靈菊還要忠心於蔣穀秋啊!
霍之柔轉過頭,看著哀求著看著她的丫鬟,冷笑地說道:“就是因為有了孩子,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嗎?肚子裏麵的孩子就是她的護身符?既然如此,不安安分分地給我呆在西垮院裏麵,還給我亂動歪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