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柔眉頭蹙了起來,到底蔣穀秋對這兩個家夥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兩個人如此忠於蔣穀秋,寧願被打入大牢,甚至可能會殺頭,也不供出蔣穀秋,特別是蔣穀秋的哥哥蔣飛星,這個家夥竟然聽從他這個妹子的話,將糟糠之妻給殺了,霍之柔搖搖頭,不理解這兩個人腦袋裏麵到底想的是什麼,這蔣穀秋對他們真的那麼好?好到連性命都不要了?
霍之柔收起她的納悶和不解,想到在大堂上也被打的洛興為,出聲問道:“洛興為呢?”
“奴婢不知道,老爺他並沒有被關進大牢,蔣穀秋被釋放之後,並不理會老爺,可是老爺卻上前跟著蔣姨娘身後離開,嘴裏還罵罵咧咧地說她是賤人,說要不是蔣姨娘,他就不會被趕出霍家了。”
霍之柔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想到當初洛興為不顧一切地想要娶蔣穀秋,還表現出一副憐惜她、在乎她的樣子,如今洛興為失去了霍家女婿的身份,她也給了他們可以結為夫妻的機會,可惜啊!當一切的一起都成了泡沫,兩個人從情人變成了仇人,真是悲哀!
霍之柔揮揮手,對著丫鬟說道:“行了,你出去吧!”
丫鬟聽到霍之柔的話語,恭敬地退了下來。
丫鬟退下之後,春曉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臉上憤憤不平對著霍之柔說道:“小姐,就這樣放過蔣穀秋這個壞女人了?這女人既然害了您那麼多次,就這樣饒恕了她,奴婢真的不甘心!這個女人應該千刀萬剮才是!”
不僅僅是春曉不甘心,此時的霍之柔心裏也是不舒服,將蔣穀秋弄進了府衙,本來可以弄一個殺人大罪讓她永無翻身之日,沒想到還是失了算,落香和她的那個兄長竟然將罪名包攬到他們的身上,給了蔣穀秋一個清白。
屋子裏燭火跳躍閃爍著幽冷的光芒,霍之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譏諷的聲音說道:“先讓她過幾天舒服的日子,弄死了她怎麼行?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醒不來或者成了癡呆,這個痛苦比起一刀殺了她更能折磨她!”
春曉聽到霍之柔這番話,臉上的不甘一消而散,讚成地點點頭,說道:“小姐您說得不錯,不能讓蔣穀秋這樣死了,讓她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才算是懲罰!”
隱在暗處的元劍聽到霍之柔的話語,心裏嘀咕著這位霍家大小姐果然不是一個善良之輩,不過這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主子,否則在元門被人生吞活剝了都不知道。不過……
元劍嘴角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能將這位霍家大小姐生吞活剝了隻有他家的那位主子,以他平時的觀察,主子眼裏冒出的如狼似虎的亮光,或許早就就想要將這位霍家大小姐吞下肚子了!
嘿嘿,元劍心裏暗暗賊笑了起來,很快他收起笑意,今晚他要去解決洛興為,按照主子的吩咐,將這個家夥給嚇死,折磨一番之後再放走,想著這件事,元劍有些興奮了起來,好久沒有幹這樣的事了!
所以說,元門的人有能人,也有變態……
被放出來的蔣穀秋一臉陰沉,想到她兄長和落香為了救她,被打入大牢,氣得她想要殺人,可是想到在醫館中的兒子和女兒,蔣穀秋壓下想要殺人的欲望,不免擔憂起兒女。這個徐大夫竟然敢將她告發,肯定不會善待她的兒女的,不知道兩個人到底怎麼樣了。
“賤人,還不趕快過來扶我!”洛興為撐著被打疼的腰,看著前麵愈走愈快的蔣穀秋,氣得破口大罵。
蔣穀秋聽到身後洛興為的怒罵聲,腳步頓時一頓,轉過身,目光陰翳看著身後的洛興為,一臉獰色,眼睛的餘光看到她不遠處有一個手臂粗的棍子,森森一笑,慢慢地走到那邊,手中拿起棍子,朝著洛興為走了過去。
洛興為看到蔣穀秋這個模樣,嚇得腳步連連後退,一臉驚恐地說道:“你……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蔣穀秋譏諷一笑,“老爺如此對待妾身,妾身怎麼能不好好回報您呢?”
蔣穀秋說完,拿著棍子就要朝洛興為劈頭蓋臉地狠狠打下去,毫不留情,看得周圍的百姓目瞪口呆。
“啊!賤人!”洛興為沒有想到蔣穀秋說打就打,還在是反了,他想反抗,可惜剛才在大堂被打了十個板子,身上本就帶著傷,讓他動作遲緩,想要阻止蔣穀秋的暴打,卻有心無力。
“住手,給我住手!”洛興為手臂擋住他的腦袋,嘴裏不停地叫著。
蔣穀秋喘著大氣發泄完,看著眼前狼狽的洛興為,朝著他“呸”了一聲之後,轉身離去。
被打趴在地上的洛興為看著蔣穀秋離去的背影,眼睛充血,一臉恨意地盯著她的背影……
蔣穀秋來到徐大夫的醫館,看到在外麵抱著洛凱風的洛惠蘭,兄妹兩個狼狽的樣子讓蔣穀秋心痛了起來,快步地走到他們的麵前,“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