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女子,頓時長大了嘴巴,眼珠子一動也不動地看著霍之柔。
今日的霍之柔臉上略薄施粉黛,掩飾住她還有些蒼白的臉色,身著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晉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隻赤金蝴蝶釵,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微風吹拂,流蘇輕輕地晃動。
元博瀚看著吉姆驚呆的模樣,順著他的目光回過頭,隻見霍之柔撩開車簾布,一臉好奇地看著吉姆。這個發現,頓時讓元博瀚臉色黑了。
元博瀚上前,立刻將車簾布放下,對著霍之柔不悅地說道:“別出來,外麵風大得很,你的病沒好!”
一旁的元音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心裏憋笑,主子吃醋了!而她身邊原本目光直直地看著吉姆的春曉被元博瀚的這句話弄得回過過神來,不解地皺著臉,風大?微風徐徐這叫風大?
吉姆看著元博瀚就這樣阻隔了他看佳人,氣得跳腳道:“元,你不是說讓我和她認識嗎?”如果可以,吉姆恨不得自己的目光穿透車簾布,沒有想到元博瀚喜歡的姑娘竟然是一個姿形秀麗的女子!
元博瀚看著一臉抱怨的吉姆,眼睛眯了起來,對著他說道:“吉姆,店鋪裏麵的東西不給你搬了!”
吉姆聽到元博瀚威脅的話語,頓時焉住了,可是心裏還是有些不服氣,立刻對著馬車裏麵的霍之柔說道:“姑娘,這個家夥是一個小氣的人,以後你可得小心點!”
被元博瀚推回馬車裏麵的霍之柔臉上有些不悅,這個家夥怎麼不讓自己下車,想到剛才看到的一個黃發白膚的男人,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元博瀚的異國朋友,正想讓元博瀚給她認識一下,隻聽到吉姆抱怨的聲音,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含笑的聲音說道:“謝謝提醒,我知道了!”
霍之柔的回應頓時讓吉姆得意了,而元博瀚臉色更加黑了,看著得意洋洋的吉姆,他一雙冷冽無比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吉姆,這一記威力十足的目光瞬間讓吉姆臉上得意的表情給僵住了。
“丫頭,我們走了,下個月元門大會上再見!”元博瀚對著馬車裏麵的霍之柔告別道。
霍之柔撩開車簾布,微笑地看著將要離去的元博瀚,點點頭,“一路順風!”
“嗯!”元博瀚點點頭,拉著目光直直地打量著霍之柔的吉姆,上了另一輛馬車。
霍之柔目送著元博瀚的馬車漸漸離去,直到馬車消失在眼簾中的時候,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對著馬車下的春曉和阿雲說道:“我們上車吧!”
“是,小姐!”春曉和阿雲聽到霍之柔的命令扶著她爬馬車。
回府的路上,春曉一臉遺憾地說道:“小姐,元大當家是一個好人,可惜他怎麼那麼快就走了呢?”
霍之柔聽到自家丫鬟抱怨的話語,驚訝地看著春曉,不解地問道:“春曉,以前你不是說要千萬小心他嗎?怎麼他走了,你反而覺得可惜呢?”
春曉聽到霍之柔的問話,頓時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傻笑地說道:“那不是奴婢看走了眼,覺得元大當家不是一個好人,可是元大當家救了您,又對您那麼好,奴婢覺得他沒有那麼壞,元大當家在您身邊,奴婢不擔心您被別人欺負!你說是不是,阿雲?”
阿雲聽到春曉的話語,當然是重重地點點頭。
霍之柔看著麵前的兩個丫鬟,額頭上冒出一排排黑線,阿雲還好,之前是元博瀚的丫鬟,可是春曉呢?她記得前天這個丫頭還說元博瀚是一個登徒子,讓她千萬小心,如今才過了一天的時間,這個丫頭竟然說元博瀚是一個好人!這丫頭太善變了!
霍之柔哭笑不得地看著春曉,“到底那個家夥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你這樣幫著他說好話的。”
春曉不好意思地笑了幾聲,隨即老實地說道:“那天在陳府,元音姐姐告訴奴婢,元大當家本事多多,他在小姐身邊,小姐就不會被欺負了。”說到這裏,春曉臉上的笑容落下,有些自責地說道:“那天小姐您被抓了,少爺想了不少辦法救您,可是都無功而返,可是元大當家一來,就能將您救出大牢,奴婢覺得,元大當家的本事真的很高強,有這樣的人保護小姐,奴婢很放心。”
霍之柔聽到春曉發自肺腑的話語,她鼻子有些酸澀,真是傻丫頭,事情哪有她想象的那麼順利,她是霍家的女兒,唯一的女兒,而元博瀚可是元門的大當家啊!
“好了,春曉,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霍之柔收起心中淡淡的苦澀,一臉嚴肅地對著春曉說道。
春曉看著霍之柔這一副板著臉的樣子,點點頭。
回到府上,霍之柔剛換下一身衣裳,正準備休息一會,隻見一個婢女衝了進來,顧不上行禮,對著霍之柔說道:“小姐,曹管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