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德靈已經將她的情緒給控製好,此時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看著元博瀚好像就是一個鬧氣的孩子一般,臉上既無奈又苦惱。
元博瀚聽到德靈的話語,頓時失笑地看著她,說道:“娘,兒子不是八歲了,什麼是胡鬧,我還是明白的!”
元博瀚的這句話頓時讓德靈好氣又好笑,對著他說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殺了司昊然,對整個元門影響有多大,朝廷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你就成為元門的罪人!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想過呢?”
“娘,朝廷一直都想到奪走元門的財富,讓元門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上,不是嗎?如今先動手的可不是元門,本來元門和朝廷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惜朝廷卻打破了相安無事的局麵。”元博瀚邊說,邊轉著帶在手指上的扳指,眸中的冰冷讓德靈心忐忑不安。
德靈平靜的臉下是難掩著緊張,難道兒子知道了今天元門大會發生的事情是朝廷所為,那他是否也知道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德靈越想,越是擔心,進入元門她每天深夜驚醒過來,都會擔心這一天的到來,難道這一天不遠了嗎?
德靈此時再也沒有追問元博瀚關於霍之柔的事情,臉色有些黯然,對著他說道:“瀚兒,娘親不希望這一天會到來,畢竟當今的皇上是我的親弟弟,雖然娘親脫離了北翼皇室,但是血脈相連的親情是改變不了的。”
“嗬嗬!”元博瀚聽到德靈的這番話,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看著德靈的目光好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對著德靈說道:“原來娘嫁入元門,心裏麵還割舍不掉皇室中的那些人啊!這叫不叫‘人在曹營,心在漢呢’,真是我失望啊!不知道泉下有知的爹知道今天娘的這番話,會有什麼感想呢?”
元博瀚的嘲諷頓時德靈臉色刷地一下蒼白了起來,身子有些不穩,幸虧司融雪看到德靈的異常,立刻扶穩了她,對著元博瀚不滿地說道:“表哥,你怎麼能和姑姑這樣說話呢?按照你的話說來,說不是你也會殺了我呢?”
元博瀚聽到司融雪的反問,淡淡的目光看著她說道:“如果真的有一天我發現你做了對不起元門的事情,那就有可能!”
元博瀚的這句話頓時讓司融雪備受打擊,再也不敢說什麼,眼淚像不要錢的一樣流了下來。
“我們走!”德靈不想和元博瀚說下去,再說下去,估計她會暈厥,養兒二十年,兒子的心卻不在她身上,這是一件讓她絕望的事情。
司融雪聽到德靈的話語,扶著她,兩個人離開了元博瀚的院子,相對於剛進來的時候趾高氣昂的樣子,此時的她們就像是失敗的公雞一般。
待德靈和司融雪離開之後,元博瀚臉色更為陰沉,“元猛!”
元猛聽到元博瀚的命令,立刻出現在他麵前,自從元劍被安排去霍之柔身邊保護之後,元猛便成了元博瀚的暗影。
“主子!”元猛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元博瀚慢慢地坐了下來,沉思一番之後,揮揮手,淡淡的聲音說道:“去查查,司昊然去見我娘的時候,他們說了什麼,我娘是否交給司昊然什麼東西。”
元猛聽到元博瀚的命令,“是”了一聲領命而去。
待大廳裏麵唯有元博瀚一個人的時候,他無奈地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手指揉了揉有些發痛的眉心,一直以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嘴裏露出一抹苦笑,所謂的“親情”也是可以利用的嗎?真是讓他太失望了!
而此時,皇家別苑裏,司昊然一臉怒氣地看著跪在他麵前的仇千令,手重重地拍打在桌麵上,語氣不善地說道:“元博瀚嚇唬你,你竟然也聽信他的話,哼!他抓住了我的人?簡直就是笑話,你用腦子好好想一想,我的人就算是被抓了,難道他們真的老老實實地告訴元博瀚事情?”
“這……這……”仇千令聽到司昊然的話語,語氣有些吞吞吐吐,這了好久之後,才說道:“可是王爺,下官看著元博瀚一臉肯定的樣子,他還說是您是幕後主謀,如果朝廷不給元門一個交待,元博瀚說勢不兩立。”
“哼!”司昊然聽到仇千令的話語頓時出聲說道:“勢不兩立?一個元門也想要朝廷作對,真是就是笑話!你一會帶兵將元門給包圍了,讓他們給一個交代,不給交代,哼!那就將元博瀚給打入大牢!”
仇千令聽到司昊然的話語,額頭上頓時冒出虛汗,眼前這位齊王也太自傲了,這些年來,朝廷一直對元門禮讓三分,可見元門實力之大讓朝廷忌諱,元門想要和朝廷作對,對朝廷來說恐怕是一件麻煩事,而這齊王竟然覺得人家不自量力,如果元門真的沒有本事的話,今天的刺殺怎麼會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