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霍之柔回到屋子裏,桌上已經擺滿豐盛的早餐,隻是……
霍之柔眉頭皺了起來,掃視了桌上一圈,苦著一張臉問道:“怎麼都是糯米團子?沒有粥喝嗎?”
曾嬤嬤聽到霍之柔的問話,隨即輕笑地說道:“回霍小姐,今天霍小姐進了新房才能吃東西,所以老奴讓廚房給霍小姐準備了不容易消化的糯米團子,一會吃的時候,霍小姐您也少喝點水,免得如廁的時候不方便,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要一切順順利利地進新房,免得將來遺下遺憾。”
霍之柔聽到曾嬤嬤的話語,點點頭,但是還是苦著臉問道:“嬤嬤,貌似吃了這頓早膳之後連午膳都不能吃了,難道我這頓早膳要吃得撐肚子才行?”
“噗嗤!”在場伺候的婢女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齊齊都悶笑出聲。
而曾嬤嬤眼裏也是帶著濃濃的笑意,對著霍之柔說道:“霍小姐放心,不會的,老奴也讓人準備了拇指大的糕點給您,一會在花轎的時候您餓了可以吃,也不會弄花了妝容。”
霍之柔聽到曾嬤嬤的話語,尷尬地笑了笑,隨後不再言語。
吃完了早膳,曾嬤嬤開始給霍之柔打扮。
曾嬤嬤作為全福嬤嬤,先拿著兩根紅絲線絞合在一起,開始為霍之柔開臉。
霍之柔閉上眼睛,忍著臉上的絲絲如同螞蟻咬的疼意,耳邊聽著曾嬤嬤說著吉利話,直到一根汗毛一點也不剩下,開臉才結束。此時的霍之柔痛得額頭上都冒出絲絲的虛汗,她的臉因為開臉的緣故,臉頰上火辣辣的,隻聽一旁的元音遞上瓊膏,待曾嬤嬤在她的臉上抹上一層之後,清香而清涼的瓊膏緩解了霍之柔臉上的痛意。
霍之柔看著麵前的西洋鏡,隻見鏡中的自己臉上的皮膚一點點吸收瓊膏之後,氣色漸漸便好。
她驚訝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對著一旁的元音問道:“元音,這膏藥好似神奇。”
元音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輕笑出聲說道:“這是奴婢做的玉露膏,以後夫人可以每天早上拿著它擦臉,這樣人的皮膚會變得很好的。”
霍之柔聽到元音的話語,笑著點頭。
而一旁的曾嬤嬤聽到元音直呼霍之柔做“夫人”,眼裏帶著詫異的目光,心裏想著這位霍小姐還沒有進門呢,怎麼元音就直呼她做夫人了?不過曾嬤嬤一想,便了然了。
元音是元博瀚身邊伺候的婢女,估計這樣稱呼她,也是自家當家的意思。
曾嬤嬤打消了疑惑,示意一旁的婢女將嫁衣拿出。
婢女將霍之柔的嫁衣拿出來,這嫁衣是元門十個繡娘合力完成的,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趕製而成的,其中自然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霍之柔想到當初她本想自己繡嫁衣的,卻被元博瀚阻止了,想到這裏,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個家夥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小姐!”春曉看著霍之柔走神,隨即出聲叫了她。
霍之柔聽到春曉的聲音,隨即回過神,隨即點頭。
當霍之柔穿上的那一刻,屋子裏的人瞬間被那耀目的珠寶幾乎炫花了眼,頓時發出驚呼的聲音。
一襲紅色江南提花織錦緞做成的嫁衣,前襟的位置繡著大片牡丹花,花兒在華麗的紅色錦緞上妖嬈地盛開著,每朵花兒的花蕊是一顆顆飽滿而圓潤的東海珍珠,一顆顆如拇指般大顆顆可謂價值不菲,胸前衣襟上勾勒著精致的雙麵繡,而寬大的袖口也是繡著栩栩如生的大朵牡丹,赤金絲線繡著而成,看起來奢華而精致。嫁衣從上到下,都淋漓盡致地彰顯了繡娘高超的繡工。
霍之柔還沒有欣賞此時的她,就被曾嬤嬤拉著坐著,準備上妝。
霍之柔從鏡子中看到曾嬤嬤不停吃朝著她臉上摸著胭脂,這舉動讓霍之柔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出聲說道:“嬤嬤,可以了吧?再摸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長的是什麼樣了。”
曾嬤嬤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輕笑出聲,對著霍之柔說道:“霍小姐放心,不會將您打扮得很難看的,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這樣才喜慶。”
霍之柔聽到曾嬤嬤的這番話,心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好吧,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她閉上眼睛,任由曾嬤嬤繼續折騰。
待妝扮好臉上的妝容之後,曾嬤嬤拿起玉梳,開始為霍之柔簪花梳頭,嘴裏一邊說著吉祥的話語,手梳著沈意真的發絲,“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待說完這些吉祥話之後,曾嬤嬤為霍之柔梳了一個高髻,隨後元音將鳳冠捧了出來。
曾嬤嬤小心地將鳳凰戴在霍之柔的頭上,鳳冠上,赤金的鳳凰中鑲嵌紅色的瑪瑙石,金燦燦的黃色和血紅的瑪瑙相間,閃花了在場人的眼睛,而這一身華麗的服侍,看起來顯得雍容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