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暗衛跪在赫連冠宇的麵前,看著此時赫連冠宇正批複著奏折,想到即將要彙報的事情,他心裏不免同情起自己的主子。
而說實話,身為暗衛,是不應該有同情這個想法的,隻是,跟在主子身邊那麼多年,他自然看得出,主子對霍之柔還真是動了真感情了。
赫連冠宇久久沒有聽到暗衛稟告,淡淡的聲音響起。
“什麼事?”
暗衛聽到赫連冠宇的聲音,隨即回過神,對著赫連冠宇恭敬地說道:“王,接到密保,元博瀚和霍之柔順利從夏族族地出來了。”
赫連冠宇聽到暗衛的話語,手中的筆一頓,眼裏浮現出黯淡,但很快消失不見,更加冷漠的聲音道:“下去!”
“是!”暗衛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恭敬地退出了大殿。
待大殿裏麵隻有赫連冠宇一個人的時候,他感覺到索然無味起來,低頭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折,他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這就是他接下來的日子嗎?
他,赫連冠宇,以前西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逍遙王,而現在,是西遼國的王,沒有人壓在他的頭上,可是,卻讓他感覺到高不勝寒,身邊沒有人真正地陪著他說話。
他記得,從他有意識的時候,他父王就灌輸給他們這些兄弟,隻有鬥,將權力掌控在手上,才能得到一切。
而他,也按照他父王的話去做。
他的母親,並不是父王的王妃,隻是寵愛的一個姬妾,不!應該是得到了寵,卻沒有得到父王的愛。而他的母親為了爭得更多的寵,嚴格的要求他,在兄弟當中脫穎而出。
而最後,他的母親似乎拿命做賭注,獲得了他父王最後的一絲寵,可是,他卻聽得清清楚楚,父王在母親臨死之前,告訴她,不應該愛他,他已經死心。
當時的他恨父王,母親為了他連生命都沒有了,他卻一點愛都不給母親,於是,他將恨化為動力,將所有的兄弟給消滅,最後,他成了繼承逍遙王的唯一一個人。
記得父王在即將四十歲的前一天,將他叫入書房,和他說話的那一幕,他依舊記憶猶新。
“本王知道,你在背地裏麵做的事情。”
赫連冠宇看著麵前一臉嚴肅的父親,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對著他說道:“既然知道,為什麼不阻止我?”
“本王為什麼要阻止?本王的繼承者,沒有本事,就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要知道,曆代的逍遙王都是西遼王的眼中釘,連自己的兄弟都鬥不過,如果鬥得過他?”前逍遙王一臉冷漠地說道。
赫連冠宇聽到這番話,驚愕住了,原來,他的父王一直盤觀著,目的就是為了挑選最適合的繼承人?
還沒有等赫連冠宇說話,隻聽到他的父親淡淡地說道:“既然你是本王唯一的繼承人,那本王把該交待的事情都交待給你,免得時間不夠了。”
赫連冠宇聽到這句話,不解地問道:“該交待的事情,還有什麼事要交代的?”
他的父親遞給他一本古書,對著赫連冠宇說道:“這本是夏族的曆史,你找個時間看看。”
“夏族?”赫連冠宇一聽這話,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沒錯!夏族,我們的身體裏麵留著最神秘的夏族血液,可是,夏族卻被滅族了,被北翼的老皇帝給滅了,我們的祖先為了逃避狗皇帝的追殺,來到了西遼,取得了當時西遼王的信任,再上建功犒賞,才得到了逍遙王的位置,可是,曆代的逍遙王卻活不過四十,你知道為什麼嗎?”
赫連冠宇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為什麼?”
“因為我們夏族人身上帶著詛咒!”前逍遙王看著麵前最優秀的兒子,沉重的口氣說道。
赫連冠宇聽到前逍遙王的話語,臉色頓時一變。
前逍遙王將詛咒的來源告訴了赫連冠宇,赫連冠宇聽完,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就因為夏族的聖女得不到愛,所以將詛咒下在了夏族人的身上,一旦夏族的人和外界通婚,那麼他們以及他們的另外一半,甚至後人將活不到不惑之年!
赫連冠宇想到這裏,心裏咬牙切齒,如果他活在這個時代,一旦殺了這個愚蠢的夏族聖女
當時的赫連冠宇壓下怒氣,對著麵前的前逍遙王說道:“沒有辦法解除這個詛咒?”
“有!”前逍遙王點頭。
赫連冠宇聽到這個字,眼裏露出激動的目光。
前逍遙王看著麵前這個唯一的兒子,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可是,卻不是那麼簡單的!”
“是什麼辦法?”赫連冠宇對著前逍遙王問道。
“相愛的兩個人,到夏族的族地祭祀的地方,將兩個人的血液同時滴入祭壇中,隻要融合成功,那麼這對相愛的男女便可以解除了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