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否,他曾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題記
有人問我為什麼來這樣活著,我告訴他,因為我的信仰。
不可置否,他曾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是沒有人告訴過我的道理。就像我愛他,也沒有人告訴過我。這是需要我一步一步走出來,才能悟出的道理。
我做著很長的一個夢,卻記不清楚夢境裏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覺得渾身不舒坦,胸口悶得難受。
我是被王宣搖醒的,她一臉著急地告訴我要遲到了。
我卻並不慌張,慢悠悠地起身,磨蹭了好久才跟她出門。她臉上的焦急真是有點好笑,隻是美人做什麼都是好看的。
教室裏的已經坐滿了,戴著黑框眼鏡的老師站在講台上,看到我們的時候皺了皺好看的眉。
“開學第一天就遲到了,你們兩個,站到教室後麵去。”
王宣苦著一張小臉,極不情願地挪動著,大概是還想在老師心裏留下個好印象吧。
我看了看那個靠窗的位置,在原地站著。我可沒那麼傻,開學第一天就站牆角,說出去不丟死個人。不幹,打死我也不幹。
“快點!”
她開口打斷我的思維,眉毛幾乎要黏在一起。看來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是太好過了。
我邁開腿向前走著,毫不客氣地坐到我心儀的位置上。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好像已經排練了上百遍。
周圍傳來一陣抽氣聲,大概是在為我的動作而感到驚訝吧。
然而我卻不知道,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揚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笑,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縱使他不是為我而來的,但多好,後來的我聽到這個,樂得都快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許月薇!我說的話你沒聽到是麼?給我站到後麵去!”她推了推下滑的眼鏡,目光變得嚴厲。
“對不起,老師。如果沒記錯的話,特招生是不用拘泥於這些小節的。我有權支配我的人生自由權。”我緩緩開口,看著她莫名地有點不爽,好像當初就算在b式的學校裏也沒有老師對我這樣吧?真是囂張。
事實莫過於雄辯。
我說的便是事實,就算我今天我走出這個教室,那也是在行駛我的基本權利。
“下課到我辦公室來。”她陰沉的樣子真是有夠好玩的,至少我很開心。
活了這麼多年,講真的第一次跟老師對著幹,好像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麼好多人都願意做壞孩子了,敢情之前的十四年算我白活了。
大概我是明德中學第一個對老師這麼不敬的人吧。
陽光真是耀眼得過頭了,閃得我的眼睛生疼,隻能眯著一條小縫,看東西實在是不真切。
該死的體育課,為什麼我還是要到操場上來,為什麼我還是要跑步?
一晃眼,剛剛好瞥見球場上矯健的身影。好像連熾烈的陽光都變得柔和起來,輕柔地打在他的身上,堅毅的五官卻透著無限溫柔。
有好多人為他歡呼,為他加油。
他真是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