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邦宏知道,這事不用說是那倆混混的錯,鄭為民這小子又太特別膽大,能說,自己不能問的詳細,否則,自己難免會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鄭為民感到好笑,所長杜邦宏隻草草地問自己有沒有打人,就提出要對自己進行處罰,這才太謊唐了,連事實最基本的真相都沒搞清楚,就要對自己進行處理了。
鄭為民哈哈大笑道:“這是我第一次進地方派出所,沒想到你們是這樣辦案的,真是太不負責,也太可笑了,你這是把我當傻逼呀,還是你們無知呀,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告訴媽媽,自己被打,為什麼會被打,你們連我為什麼要還手揍那兩個混混,都沒問,就要用治安條例來處罰我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大膽,鄭為民,你越來越發肆,真是目無組織目無法律,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拘留你。”所長忽的一聲從桌位上站起來,用一雙大掌重重地拍到審視桌上。
“杜邦宏所長,我明確的告訴你,隻要你敢拘留我,我就讓你從所長位置上下課,你信不信?”鄭為民不甘示弱,用戴著手銬的雙手重重地在審訊椅上拍了兩下。
鄭為民的話擲地有聲,一下把杜邦宏給唬住了,他趕緊湊到副所長瘳明喜的耳朵邊,輕聲問道:“老廖,這小子是什麼來頭。”
“來個屁,還來頭,老農民兒子一個,有關係還能分到玉嶺鎮來?”副所長廖明喜偷偷地白了一眼鄭為民,轉頭對所長杜邦宏說道:“這事估計張書記知道,你問一下他。”
聽見鎮黨委書記張茂鬆知道情況,杜邦宏趕緊拿起審訊桌上的手機走了出去,邊走邊撥張茂鬆的電話,電話接通,杜邦宏咧嘴笑道:“張書記,你好,我是邦宏啊,現在給你彙報一個事。”
張茂鬆在電話那頭一喜,心道:不用說,肯定是為鄭為民那小子的事,看樣子,姓鄭的那小子人已經落到了派出所的手裏。
想到這兒,張茂鬆一陣竊喜,把電話往遠處拿離,輕輕哼唱了兩句京劇《沙家浜》裏的一段唱詞: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遇皇軍追的我暈頭轉向。
張茂鬆搖頭擺腦的唱完後,這才又把手機拿到了耳邊,隻見電話那頭杜所長問道:“張書記,忙啥呢?剛才怎麼沒聲音?”
張茂鬆嗬嗬笑道:“剛才,桌上有隻蒼蠅,我把他趕跑了。”張茂鬆又是一陣嗬嗬浪笑,道:“邦宏老弟,什麼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