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尊因為一直陪著縣長喬東平幾個視察,對幾個人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擔心他爸隻知道幾個人來牛背村視察,卻不知道內情,趕緊提醒道:“爸,喬東平幾個看情形誌在必得,他們說要在牛背村修一座橋,還說把村裏到鎮裏的公路修成縣級公路,我真擔心華天宇的企業一旦真的落地,隻怕便宜了鄭為民那小子。”
秦守國早就從上層得到省交通廳撥了兩千萬的專項經費支持玉嶺鎮修建縣級公路和在牛背村建一座橋消息,聽兒子說的是這些,心裏稍稍放鬆下來,冷笑道:“哼,哼,讓他們修好了,這對鎮裏來說是好事,也是你的政績,你擔心什麼,至於企業能否落地我看未必,隻怕到時給別人做了嫁衣也不好說。”說到這裏,秦守國自信地笑了笑,想著兒子能及時向自己彙報這事,說明他的警惕性和敏感性很高,讚道:“嗯,尊尊,你做的很好,當了鎮長比以前有進步,以後有什麼消息,不關爸知道不知道,你都要及時告訴我,現在情形比不得以前了,喬東平現在是步步緊逼,還是小心為妙。”
說到這裏,秦守國想著兒子和喬東平,操鵬海幾個不是一個陣營的,隻怕今天陪著他們視察和吃飯,恐怕受了不少委屈,笑問道“尊尊,你跟他們在一起,喬東平幾個沒有給臉色給你看吧?”
“爸,那倒沒有,隻是我看那幾個人誌在必得的猖狂勁,心裏就不舒服,我要不是當鎮長,看都不想看他們那一副副惡心的嘴臉。”秦尊想著剛才在酒桌的難堪,和鄭為民自以為是的神情,咬著牙,氣哼哼地說道。
秦守國從年輕時候過來的,知道兒子年輕氣盛,心高氣傲,看誰都不順眼,實屬正常,隻要自己慢慢點撥,兒子會成熟的,想到這兒,秦守國提醒道:“尊尊,人在官場身不由己,跟自己不喜歡的人或是對手麵對麵的打交通是很平常的事,你要學會適應,記住不管怎麼樣,麵子上要過得去,功夫在背後,別把心裏的想法時刻顯露在臉麵上給別人看,要知道這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這是官場大忌,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爸爸希望你盡快成熟起來,我和你媽媽畢竟年紀大了,幫得了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以後的路還是要靠你自己走。”秦守國的話愛子情深,讓秦尊感動不已,不覺眼睛裏閃出了幾點亮晶晶的淚光。
見兒子在電話那頭點頭稱是,秦守國心裏十分欣慰,頃刻間,心情又恢複到之前和女人秦月花喝酒時的心情,笑道:“尊尊,沒什麼事,就掛電話吧,爸中午喝了點酒,頭有點暈,想睡一覺。”
秦尊聽見他爸要掛電話,突然想起了鄭為民跟自己說的那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來,趕緊說道:“爸,爸,你等會兒掛電話,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秦守國想著兒子的事真多,不覺皺了皺眉,以他的脾氣要是別人跟自己囉哩囉嗦早就罵的狗血噴頭,兒子就是兒子是自己的親身骨肉,血脈裏流淌著自己的血,人再刻薄,也不能對自己的親人刻薄,秦守國壓了壓心中的不快,勉強開關玩笑道:“尊尊,你這孩子,說個事總是拖拖拉拉,說吧,又要給你爸透露什麼重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