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華天宇不肯就座,還想再勸,鄭為民笑道:“華總,你就別客氣了,華省長作為省領導事情多,你和阿姨下午還要抽空團聚,我不能耽誤你們的時間,你別管我,就這麼坐挺好。”
夏冰聽見鄭為民說團聚,臉一紅,朝華天宇凝視了一眼,華天宇正好也看向她,雖然鄭為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但兩情人心裏甜滋滋的,已經是心照不宣。
此時,華天洪已經看清了鄭為民,知道他確實不敢坐自己身邊的位置,還是比較懂事,暗自點了點頭,這才笑道:“天宇,小鄭不想坐就算了,你就坐這裏吧,你讓他跟小潔坐一起吧,年輕人有共同語音。”
鄭為民從華天洪的話裏,似乎聽出了話裏有話,趕緊笑著解釋道:“華省長,您是省領導,能坐在您身邊陪你,真是萬份榮幸,可我一個小年輕哪有資格坐那個位置,那個位置也隻有像華總這樣事業有成,有社會責任感和愛心的老總才能坐得。”
華天洪知道鄭為民話裏有奉承的成分,但心裏還是很高興,想著鄭為民說話很有技巧,自己這個位置是主座,按鄭為民的意思,自己旁邊的位置是主陪席,如果陪席都是有事業有成,有責任心和愛心的老總才能坐得,那自己這個主賓的位置坐的人豈不比旁邊的陪席上的人更要高一個檔次,想到這兒,華天洪心裏不覺嗬嗬一笑,這小子捧人是有一套,明著捧華天宇,實際在奉承他華天洪。
不錯,真的不錯,雖然自己反對溜須拍馬,但官場上,要想混的好,有些場合,話說到位,是一種本事,也是一種智慧,總比悶著頭不作聲,更有表現的機會。鄭為民作為一個年輕基層幹部,能把話說的圓滿,足見他是個聰明的小夥,實在是後生可畏。
想到這兒,華天洪不覺抬頭鄭重地審視起鄭為民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年輕人自己見的太多了,有的樸實憨厚,有的機智乖巧,有的中規中矩,有的倔強傲慢,可以說自己形形色色的年輕人都見過,總感覺到缺少點什麼,但從鄭為民身上完全感受到一種與眾不同的東西,這個年輕人不但外表俊朗,謙卑有禮,但全身所散發的氣場並非人人都有的,甚至許多省部級領導都不如,這是一種無欲則鋼的正氣,胸懷天下的雄偉大氣,整個人立在那裏,讓人感覺似一把寶劍,不停閃著雄奇的寒芒。
華天洪暗道:這小夥眉宇間有種超凡脫俗的味道,他的氣質不是因為他外表的帥氣,而是完全由他的精神力量體現於外。看著鄭為民,此時華天洪有些奇怪,聽弟弟說這小夥家境貧寒,父母都是農民,不是說貧寒之家走出來的小夥都是底氣不足,氣質萎縮,但像鄭為民這種氣場的,就算是省裏麵領導家的子女也未必能達到。
華天洪越看鄭為民,心裏越是驚奇,總感覺他越像一個人,臉形,眼神,嘴唇,眉眼活脫脫的像是一個模子刻下來的,華天洪暗暗吃驚,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這麼相像的兩個男人,難道自己想多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