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想跟你一起去工業園考察調研,結果你到縣裏去了,怎麼了?”鄭為民沒想到秦尊會提這個問題,看樣子,他的耳目還挺多,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
“鄭鎮長,我不知道怎麼說你好,北島藥業男人草研發生產基地,是家日商獨資企業,是市裏和縣裏,也是玉嶺鎮重點保護對象,你知道你這樣做帶來的負麵影響有多大?”秦尊咬牙瞪視著鄭為民,因為氣憤,手掌在桌子上拍的咚咚響。
既然秦尊知道了自己到北島藥業的事,自然清楚黑老六被打的事,秦尊作為鎮黨委書記不是責問北島藥業為什麼要把華夏員工打傷,而不去弄到醫院救治,卻不問青紅皂白的訓斥自己,站在島國小鬼子一邊說話,不覺有些窩火。
鄭為民知道這件事比較敏感,索性不再裝慫,看秦尊演戲,突然挺直了身子,提高嗓門說道:“秦書記,你還要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無故質問我,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北島藥業不?”
“哼,我管不了那麼多,鄭鎮長,我告訴你,現在全國上下各級政府都在以發展經濟為中心,隻要影響經濟發展的事都是大事,馬虎不得,麵對北島藥業這種重點保護企業,你去找人家麻煩,就是你的不對,更何況你還是玉嶺鎮鎮長,就更不應該帶著幾個部門負責人去找北島藥業的麻煩,難道我說你兩句錯了嗎?”見鄭為民突然對自己的恭敬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秦尊說到激動處,忽然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心裏極其不爽的拍著桌子朝鄭為民吼道。
“秦書記,你別拿什麼市裏縣裏重點保護企業說事,也別拿什麼以經濟發展為中心嚇唬我,這一點我鄭為民清楚的很,沒錯,北島藥業是市裏和縣裏的重點保護對象,但不能因為害怕影響企業的發展,一味的遷就照顧企業家的情緒,把企業當神仙一樣供著,你要清楚,現在是法製社會,一切都要依法辦事,企業也不例外,哪怕效益再好的企業也不能違法,否則,一切都亂了套,失了規矩,對企業的發展更加不利。”
鄭為民說道這裏,見秦尊目光陰冷的瞪視自己,突然話鋒一轉,冷笑道:“秦書記,你可能知道我為什麼去北島藥業找林野說事,但在這裏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還是給你重複一遍事情的原因,讓你自己評判一下我該不該去北島藥業。”
“我不聽!”秦尊突然非常生氣,拿起桌上的紅頭文件重重地朝辦公桌上一摔,吼道:“鄭為民,你別跟我找什麼借口,不就是一個華夏員工被打嘛,算個啥,能跟一年億元的利稅相比嗎?”說到這裏,秦尊想著億元的利稅和一個被打傷的農民比起來不知道要重要多少倍,心裏越發氣憤激動,大聲吼道:“鄭鎮長,我告訴你,以後沒我的允許,誰要敢私自到北島藥業鬧事,我絕對不會輕饒。”
鄭為民對秦尊這種漠視生命的態度,實在忍無可忍,很想以牙還牙的訓斥一頓秦尊,不過他很清楚,秦尊很可能被北島藥業給收買了,如果自己一味強調自己找北島藥業要人是正確的,秦尊也許會考慮自己的安全和利益,拚死也不會向自己妥協的,這樣僵持下去的結果隻能讓秦尊越來越頑固,反而不利於自己調查北島藥業的陰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