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鄭為民在喬小蘭的安慰和引逗下,很快忘記了剛才和秦尊的不快,兩人坐在車上有說有笑,好不開心,喬小蘭雖然個性潑辣,但開車還是相當的穩當,讓開慣了快車的鄭為民體會到了一種別樣的享受。
正當鄭為民和喬小蘭開著奇瑞QQ一路往紅石縣委奔去的時候,玉嶺鎮政府辦公樓內的鎮黨委書記秦尊正在氣呼呼的跟自己的老爸秦守國通話,秦守國見是兒子秦尊的電話,不覺皺了皺眉,知道兒子一般沒事,不會輕易打電話給自己。
“爸,我是尊尊。”秦守國才拿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兒子秦尊不同於往日的聲音,聲音中明顯帶有氣喘聲,秦守國感覺有點不對勁,道:“尊尊,什麼事?是不是又跟鄭為民那小子鬧別扭了?”
“爸,你神了,正是跟那小子,剛才真是氣死我了。”秦尊見他爸秦守國猜出了自己跟鄭為民鬧不愉快,佩服的五體投地,不覺心情好了許多,又氣又笑地說道。
“我一點都不神,你是我兒子我還能不知道你肚子裏那點花花腸子,你除了鄭為民能不能幹點別的事讓你爸爸瞧瞧。”秦守國沒好氣的數落著兒子,他最怕兒子跟鄭為民鬧別扭,不是因為怕鄭為民能打能說,背景廣,而是這小子手上掌握了自己太多的秘密,他生怕鄭為民哪天不高興把自己的事情抖落出來,讓秦家遭受滅頂之災。
此刻,見兒子又跟鄭為民扛上了,心裏不免有些擔驚受怕,生怕鬧出什麼亂子出來,不好收場,想想這些,再瞅著這個時時不讓自己省心的兒子,秦守國自然很不高興,不過,既然事情已經出來了,他還不能把兒子批評的太狠,畢竟兒子是自己的心頭肉,萬一想不開,走個極端,秦家輩子都算玩完了,要知道兒子是秦家唯一香火,否則對不起八輩子祖宗。
“說吧,跟鄭為民又鬧什麼別扭?”秦守國邊打電話,邊用一隻手在桌上的軟中華煙盒裏掏摸出一根煙出來,用ZIPPO打火機吧嗒一聲給點燃了,立馬塞進嘴裏,眯眼深吸了一口,把煙吞進肚裏,半天沒吐出來,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兒子在電話那頭的憤怒和埋怨。
當聽到兒子秦尊說鄭為民派喬小蘭到北島藥業竊取商業情報,不覺身體一個激靈,迅速把吞進肺裏的煙,狠勁的從鼻孔裏給噴了出來,秦守國的對事物的感覺,比兒子秦尊要強了許多倍,此刻,他聽到鄭為民叫喬小蘭到北島藥業竊取商業情報,他斷定事情並非林野說的那麼簡單,這才後悔前段時間不該收木隆喬本一百萬的賄賂。
那天晚上,在自己家收這筆錢時,還以為隻是木隆喬本說的,隻是關照一下生意,沒別的意思,當時秦守國也有點不太相信,自己沒給北島藥業做什麼事,他們憑什麼送自己一百萬人民幣,兒子的話如當頭一棒,徹底把自己打醒了,北島藥業絕對不簡簡單單是個外商獨資企業,很可能裏麵有很大的黑幕,自己隻是不太清楚,既然鄭為民叫喬小蘭竊取商業機密,故意這隻是林野的一個對外的借口,很可能裏麵比自己想像的複雜。
想到這兒,秦守國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北島藥業很可能已經給自己套上了一個枷鎖,想要退出來,恐怕比登天還難,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兒子是否也同樣被北島藥業給點了死穴,如果這樣,秦家父子恐怕走上了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