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安廳廳長程曉跟自己較勁,劉笑天氣得渾身打哆嗦,他在省裏除了省委書記羅萬年和省長高鬆岩可以批評自己,而且還是注意方式方法,哪裏受過一個省直部門領導的氣,劉笑天把臉一沉,怒聲說道:“程曉,我以省委副書記的名義,鄭重警告你,在沒有得到省委同意的情況下,你馬上把副廳長劉帥放了,否則,我不介意立即建議省委,召開常委會議免了你的廳長職務,你好好用腦子想一想吧。”最後一句話劉笑天幾乎是嘶啞著嗓子吼出來的,隨後哢嘰一下,重重的把電話掛了。
程曉聽見對方掛電話的聲音,也是渾身一個激靈,不覺嚇了一跳,他知道一個省委副書記的怒火意味著什麼,好在後麵有常務副省長華天洪給自己撐腰,否則,就算給自己一百個膽也不敢跟劉家父子較勁。
“華省長,我是程曉”程廳長知道這事必須向華天洪彙報,否則,一旦讓劉笑天向省委書記羅萬年和省長高鬆岩先添油加醋的私下告狀,也許情況會很被動,所以掛斷劉笑天的電話後,立即給華天洪打了過去。
華天洪沒想到劉笑天會直接打電話給程曉,直接批評,他在電話裏哼了一聲:“劉笑天太不像話,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程曉,你事是我叫你辦的,你直接讓劉副書記找我,我就不信了,在A省他劉笑天還能翻天不成,我看他一天到晚談依法治國,自己首先都不遵守黨紀國法,真是笑話。”
華天洪在電話裏和程曉說了幾句之後,掛斷電話,坐在沙發上,從茶幾上拿起白開水喝了一大口,然後往茶幾上一頓,扭頭生著悶氣,夫人夏金梅在臥室內躺著看書,見男人在客廳裏生氣,趕緊穿著純棉睡衣邊往客廳快走,邊關切輕柔的問道:“天洪,你這是怎麼啦,幹嘛生這麼大的氣,別氣壞了身子,都一把年紀了。”
“這個劉笑天真是的”華天洪跟夫人夏金梅感情很好,女人溫柔賢熟,很有涵養,華天洪向來非常尊重自己的女人,見問,他也沒有刻意隱瞞,直接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的告訴了夫人夏金梅。
夏金梅是江洲大學文學院的教授,受男人華天洪職業影響,對官場生態環境也是很關注,想著劉笑天跟男人華天洪別扭了這麼多年,對自己的兩個兒子不加以管教,卻指責別人的不是,心裏很不理解。
“唉,這個劉笑天也真是的,哪有個省領導的樣子,官場向來講究上行下效,要是基層官員品德不端影響麵還小一些,一個省委副書記就這種素質,真不知道要帶壞多少官員,怪不得跟他走的近的人,有幾個是品德端正的。”夏金梅像是發牢騷,又像是在安慰男人。
此時,她著實為自己的男人捏把汗,劉笑天的活動能力不小,她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這事如果得不到羅萬年和高鬆岩的支持,華天洪還真不好辦,在華夏畢竟權大於法,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羅萬年或是高鬆岩打電話讓程曉放人,程曉不敢不放。
不過女人總歸是女人,對玩政.治這一套還不是內行,夏金梅除了安慰男人,似乎一時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讓男人華天洪度過這道難關,盡管如此,她還是關切地問了一句:“天洪,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