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帶他走,放開鄭鎮長。”許琳被幾個混混扭著胳膊走了過來,見特警要給鄭為民戴上手銬,許琳在幾個混混的挾持下掙紮了幾下,見脫不開身,朝幾個特警大聲吼道。
鄭為民對手銬這種東西不以為然,其實戴在手上跟沒戴一個樣,他想自己解銬分分鍾鍾的事,重要的他要錄下和金彪的對話,抓住他違法辦案的證據,剛才,自己和金彪那段的對話已經錄進了微型竊聽器裏,現在鄭為民反而坦然了,他把雙手遞給了特警,冷笑道:“兄弟助紂為虐恐怕不是好兆頭啊,好不容易當個特警,最後把自己砸進去了劃不來呀。”
特警很聰明,知道鄭為民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金彪是常務副局長,又是分管領導,不聽又不行,他低聲說道:“鄭鎮長,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說著把手銬甩上了鄭為民的手腕,不過,銬子卡的不緊,隻是象征性在戴在手下,很鬆散,鄭為民一抖都可以直接掉下來,鄭為民知道這小子還挺識相,不覺感激地看了一眼,心裏其實也理解他的難處,想著難為一個普通特警沒什麼意思,畢竟他隻是國家機器中的一環,隻有服從的份。
“為民,你別怕,秦局長馬上帶人過來,我就不信了,副局長不講法,難道局長也不講依法辦案嗎?”許琳的話一出口,上十個特警都有些緊張,要知道秦嶺盡管不喜歡玩手段,但他畢竟是局長一把手,誰都知道他是喬東平一條線的,現在把鄭為民給抓了,一旦秦嶺發怒來,他們幾個恐怕日子不太好過,此刻,他們帶鄭為民走不是,不帶鄭為民走也不是,站在原地似乎有些猶豫了。
“媽的,你們站著幹什麼,帶鄭為民走,這是我親手辦的案子,秦嶺管不著,我直接對陶縣長負責,他秦嶺算什麼東西。”金彪見特警麵麵相覷,似乎內心都在掙紮,金彪突然朝天開了一槍,大聲吼道:“帶鄭為民走,誰要是違抗命令,我當場擊斃誰。”
聽見金彪的怒吼聲,特警們不敢不服務,要知道上級下達命令後,不管是錯的還是對的,必須堅決執行,哪怕有想法也隻能保留,過後向自己反映不遲,無奈之下,上十個特警押著鄭為民朝黑色塗裝的依維柯中巴特警車走去。
鄭為民和一幫特警上了車,司機剛要啟動馬達,突然前方一輛桑塔納警車帶著一輛同樣黑色塗裝的中巴車拉著警笛奔了過來,坐在小車裏的副局長金彪沉著臉,看都沒看前方警車裏坐的是誰,就知肯定是局長秦嶺,他拿起車上的對講機朝鄭為民乘坐的警車喊道:“我是分管局長,聽我的,沒我的命令不許停車,直接開走,一切後果有我承當,沒你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