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為民駕駛著藍色新款奇瑞小QQ,載著許琳跟玩兒似的,車子出了縣城青陽鎮沿著一條六車道的柏油路,朝玉嶺鎮方向飛奔而去,柏油路嶄新烏亮,才竣工不久,是連接河東縣城關鎮和紅石縣城青陽鎮的一條省道,是在縣委書記喬東平一手推動下建成通車的。
以前從紅石縣到河東縣要從秦唐市中轉,至少耽誤一兩個小時,現在可以直接從紅石縣開車到河東縣,這讓鄭為民和許琳著實高興了一陣子,隻可惜路修通了,縣委書記喬東平卻進了看守所,在鄭為民看來似乎顯得老天沒長眼,好人盡然得不到好報。
“為民,在想什麼呢?”見鄭為民握著方向盤,雙眼直直的瞧著前方的柏油路麵一聲不吭,許琳知道他心情不好,有些替他擔心,趕緊提醒道。
鄭為民咧嘴微笑了一下:“想起了喬書記,他是為老百姓辦事實的好官呀,不是喬書記這條路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修通,我家現在就在公路邊上,到縣城比玉嶺鎮還方便。”
對於鄭為民的回答許琳有些意外,本想著鄭為民打傷了人,應該著急才對,現在居然跟沒事人一樣,還有心思想著喬東平,想了想還是一臉擔憂的提醒道:“為民,我擔心秦守國他們會找你麻煩,你快點想想辦法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事情已經出來了,他們想怎麼整就怎麼整去吧。”許琳見自己好心好意的提醒鄭為民,他盡然無所謂,這讓她有些不太高興,加重了語氣道:“為民,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你不擔心我都替你害怕的不行。”
鄭為民嗬嗬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有什麼好擔心,你還怕他們把我吃了不成,我要是出個什麼差錯,他秦守國準跑不了,我自然有法子對付他們。”說到這裏,鄭為民瞧了一眼有些疑惑的許琳,索性分析道:“你想呀,他們幾個裏麵張傑和董華星都是外傷,沒什麼大礙,他們自己也清楚,別看一個個腫的像豬頭,打幾天消炎針就好了,不過,秦尊的傷要重一點,但也沒什麼生命危險,再說了我已經對秦守國放出狠話,他也不敢亂來,否則,隻能魚死網破,再說了他錢和權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他會為了兒子的傷把自己搭進去,劃不來呀。”
“為民,你說的是那個理,可萬一就算秦守國不動你,不能保證張傑他爸和董華星他爸不找你的麻煩,我覺得你還是小心為好。”許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聽不聽還看鄭為民的。
許琳說的這一層意思,鄭為民早就想到了,笑道:“除非秦守國主動找我撇清,他不會害我,否則,隻要有公安的人找我的事,就算不是秦守國找的人,我也會把這筆賬算到他秦守國的頭上,我相信秦守國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不會想不到。”
鄭為民分析問題的思路總是十分的清晰,讓許琳像無知少女追逐明星一樣,對鄭為民佩服崇拜的五體投地,兩人在沿著一馬平川的柏油路麵上說笑著,突然身上的電話鈴聲高亢的響起。
鄭為民盡管跟秦守國父子關係很僵,但作為鎮長,縣委縣政府主要領導的電話還是留在手機裏的,此刻他見是秦守國的電話,不覺臉上開始有些不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