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孟川澄抬腳就要走下大殿。三葉趕忙伸手阻攔,她輕輕推開三葉的手掌語態柔和道:“夫君放心,我心中自有計較。”
三葉聽到孟川澄喊自己夫君一下子便怔住了。孟川澄也不管他直直到東闌身前一把奪過手中書信,一目十行的讀了起來。
“荒繆!”孟川澄一甩手將那書信扔到地上指著離別的鼻子道:“獨酌若另有妻室我豈會不知?用不著你隨別找個假人寫份假信來此造謠。”
離別見狀趕忙一個狗爬上前將地上的書信撿起道:“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你先夫的原配正室。你應該向她行禮才是!怎可如此蠻不講理。”
“你說誰不講理!”反應過來的三葉聽到離別這樣說自己的夫人怎能不怒。
東闌見氣氛尷尬上前解釋道:“奴來此處隻是為了想拿一二件先夫所留之物也好做個念想。並不是貪戀法寶,若是妹妹不願那便算了。”
孟川澄聞言怒道:“我不是你的妹妹,你別在這裏胡亂稱呼。”而後看向離別道:“獨酌所留之物我一樣未取,想來十年之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也不必那一個普通婦人做筏子向我來討。”
“我呸!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小賤蹄子。盤古斧下落不明,你竟敢說你絲毫未取,老娘真想撕爛你的嘴!”一道尖銳刺耳的女聲在席中響起知夢終於是坐不住了。
孟川澄白了她一眼斜睨著離別道:“盤古斧在誰手中誰心裏清楚。再說獨酌離世已有幾十年了,該守的禮數我也守夠,再嫁與否是我的自由。別想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你這賤人蠻不講理,享了人留下的遺澤卻不想為人守節。老娘真想撕爛你的嘴。”
………………
正在雙方爭執不下之時,火妃央在對旁邊侍者悄悄說了什麼,侍者轉身離開。然後火妃央便緩緩站起身來對離別道:“若獨酌遺命將一切都給這孩子,那離別長老你這最為維護獨酌遺命的人,是否先將你的一身修為傳給這孩子呢?”
聽到火妃央如此說,離別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過了一會才緩緩說出:“我此時尚要保護她母子二人,以防奸人謀害,若得兄長遺物,我自然有我要做的。”
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哪裏聽不出離別的意思,他明明是自己想要盤古斧,又不敢在眾人麵前明說,卻以保護遺孀幼子為借口,恐怕就算真得了盤古斧,這女子二人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此時侍者帶著一名白衣男子入殿,火妃央道:“東闌請你扭頭看看身後的男子,你是否相識?”
東闌下意識轉身看去當目光透過侍者看到其身後的白衣男子,身形一晃麵色也變得慘敗顫抖著雙唇強言道:“奴不識得。”
席間北川聽火妃央所言看到那白衣男子心中不由暗道大事不妙:“這下可壞了,他怎麼會到聽香來!我當初怎麼不說將其殺死,以絕後患!”
男子聽到東闌所言麵露淒苦,雙目一下便失去了神采。火妃央不管眾人反應自顧自的繼續對東闌道:“此男子名喚東樞也生活在崆峒山上,並且他自言是你的兄長你當真不識?”
一滴汗從東闌鬢邊滑過她拽著衣服使勁握了下拳鏗鏘道:“奴不識!”
火妃央搖了搖頭歎道:“唉,既然你說不認識那便算了,不過你說你帶來的這個少年是獨酌的血脈,那便要滴血認親來驗證一二了。”
東闌慌亂道:“我帶來的自然是自己的孩子,自然不怕滴血認親。”
火妃央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孩子是你的我自然相信,我自不會蠢到讓他與你滴血認親,我當然是想叫這孩子與他的父親滴血相認。”說到相認二字她還故意加深了語氣。
東闌身形一晃倚著身邊的少年才勉強站住。
離別在一旁卻是一無所知依舊信心滿滿:“你這話幾個意思!難道想掘了我兄長的墳麼?”
火妃央哂笑道:“我隻是講讓著孩子與其父親滴血相認,又沒提及獨酌你在這裏激動個什麼勁?”
離別這才察覺出有一些不對,但奈何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