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丫頭,等我!(1 / 2)

一步跨到吧台前的小酒窖裏,扯了條毛巾裹著一大堆小冰塊,回到座椅上,不解風情的狠狠扣在她額頭上。

許是寧之航笨拙的手勁壓得她額頭發麻的生疼,她迷迷糊糊舉起雙臂對著那堅實的胸膛一頓捶打,渾濁的眸子徐徐張開,恍惚間瞧見一張熟悉的麵孔,來不及分辨此人是誰,借著還未清醒的蠻勁,她本能的一口咬向那人的手臂。

“丫頭,不準再胡鬧了!”被嬌妻咬得泛出血光的手臂微微一顫,壓著她額頭的手臂卻未曾落下。

丫頭?

卓文茜都快不記得她老公最後一次叫她丫頭是什麼時候了!暈暈乎乎直起了身,甩了甩頭,莽足了勁睜開眼,終是看清了那張臉,還有那雙透著慍怒的冷眸!

卓文茜癡傻笑笑,再次柔軟的倒在長椅上,這沙發的質地果真是好,那股巨大的反彈力撞得卓文茜酒醒三分,也正是這股勁,一彎細流夾雜著絲絲哀傷一並落下,滴滴落在寧之航的手臂上。

“疼嗎?”泛著漣漪的眼角不自覺瞄著那道血齒印,忽地柔軟的聲線帶著似曾相識的熟悉感,這樣心平氣和的相處距離他們好像已經很遠了。

“我知道你不疼!可是我疼!我好疼!我疼得快要死掉了!”

顯然,若不是酒精的催化,卓文茜絕不會在寧之航跟前表露一分一毫。

一直以來,她都嘲笑自己的愚昧無知,可憐自己的天真幼稚。

迎著紅霞的小臉蛋揚起一彎稚笑,卓文茜抬起指尖輕輕戳了戳寧之航的胸膛,更在心髒的位置來回比劃著:“這一半是沈安琪的,這一半是我的!”

“不對不對!重來重來!”卓文茜胡亂在他胸膛處癡傻塗抹一番。

“本來都是沈安琪的,然後暫時交給我保管了,現在她回來了,我得物歸原主了!”粉軟的小手在他胸口上比了個大大的心形圖案。

卓文茜呆呆望著那抹圖案,幹涸的眼珠忽地呆滯,隨即湧上的清泉淹沒了她努力拚湊的心,她好爭氣的抬起眼瞼,不讓那條水光擊碎她物歸原主的誠意。

靜靜凝視著她,寧之航心底說不清的煎熬,沉沉放下手裏的冰塊,伸出有些發顫的手探著她的額頭,確定他生硬的物理降溫確實有些用處,這才放心的將她緊緊摟在自己懷裏,俯下身狠狠吻著她的額頭。

抬起她虛軟的手,死死扣在他胸間的位置,輕聲傾述:“這裏有你,你知道的!”

是,她知道!

可惜,又有什麼用呢?

她不過是他的替身妻罷了!

卓文茜生澀抬頭,傻傻望著他,“你可以不要我,可你為什麼連你的孩子都不管?我恨你,恨死你了!”委屈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狠狠捶打著他的胸膛。

原本漸弱的體溫再次飆漲,伴著胸腔的灼燒和心底的憤懣,卓文茜拚命打著他!這些日子的傷痛,心碎,她要全部換給他。

寧之航緊緊抱著不斷掙紮的嬌妻,狠咬著日益泛黑的微唇!他知道,隻有這樣的麻木才能讓他繼續走下去。

隨著後背的力度漸弱,懷裏的呼吸聲漸穩,寧之航緩緩鬆開妻子,輕輕覆上她嬌豔的唇。

熾熱的吻霸道撬開她的唇,汩汩暖熱瞬間融化她唇角早已幹涸的淚痕,積蓄多時的熱情毫無分差傳入她蜜唇中叫沉沉入睡的卓文茜不自覺嬌嗔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