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群島,邪王墓。
野草遍布,荒蕪人煙,直升機的螺旋槳聲打破了入夜的寂靜,百裏之內,狂風席卷。
上官毅直立於野草中央,麵色凝重。
在距離地麵10米的位置,寧之航直徑從機艙裏跳了下來,立體如雕琢般精致的五官宛若蒙上了一層陰冷的寒冰,將方圓百裏的野草悉數凍結,眉宇間每一寸皺褶都散發著極致的殺氣,即刻迎上的上官毅不由得狠狠一顫,寧之航甚少會給人窒息般的壓迫感,看來那人的出現點燃了他積蓄已久的怒火,戰爭要開始了!
“他幾點入境的?帶了多少人?接著去了哪兒?”口吻一貫的深沉,聽不出一絲波瀾。
“下午三點,一個人都沒帶,沒有回魔域門,直接去找了血琉璃!”上官毅實話實說。
寧之航微怔片刻,笑容拂麵,輕佻而薄涼,“這麼快就沉不氣了,看來你把他激怒了!”
上官毅嘴角一抽,眼眸微眯,一絲涼意從背脊竄起,滿腔的調侃帶著絲慍怒,若不是他跟寧之航多年交情,保不住還真會以為寧之航是為他這招引蛇出洞而誇他呢!
見他半響未吱聲,寧之航幹脆停了腳步,側過身瞅著他那張乍青乍紅的鬼臉,好看的眉角肆意挑高,“你和血琉璃,昨晚幹什麼去了?”
唰!
上官毅那張鬼臉即刻白了屏,“我,我這還不是為了將功贖罪啊!!”咬咬牙,憤憤擠出一行字。
要不是他一時抽邪風,沒查清楚就把卓文茜的事說了出來,激化了這小兩口的矛盾,他用得著故意接近血琉璃,從她手裏把秋兒救出來嗎?明知道血琉璃是鬼帝安插在卓文茜身邊的棋子,不到萬不得已他當然不會去捅這個馬蜂窩了,這不明擺著抽了鬼帝一個耳光嘛!
寧之航撐著下顎,饒有興致打量著他,“將功贖罪用得著出賣色相,以身相許嗎?”
草!上官毅怒了!
無數條黑線壓在額上,氣得他沒心沒肺,直接就跟寧之航杠上了,“就算是我腦子被驢踢了,讓你兩口子有了矛盾,這也不能全怨我啊!你不也懷疑她了嗎?夫妻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懂不!!”
推得那是一幹二淨,說得那叫理直氣壯!
砰!
寧之航快得看不清虛實的一拳,狠狠賞在他臉上,痛得他一個踉蹌,跌後了好幾步。
“你的口才是越來越好了啊!”寧之航眯著眼,藏著眼角的怒意,嘴角的笑容愈發燦爛了,“放你一天假,滾回去處理好你的私事,我要是聽到什麼不愛聽的風聲,你就等著我執行家法吧!”
靠!
上官毅的臉刷一下變包公,什麼叫他不愛聽的風聲?寧之航這也太腹黑了吧!居然拿家法威脅他!
不過他聽得出寧之航說的是他和芸兒的事,雖然他自始自終都沒表態,可不說話就是默許,默許就是同意唄!吃痛的悶哼一聲,揉著淤紅的嘴角,上官毅猥瑣一笑,噴了他一臉,“我現在就回去跪搓衣板,等芸兒消了氣肯嫁給我了!你就等著叫我一聲姐夫吧!還執行家法,哼!沒門!”
話畢,一道白影瞬間飛了出去,吃了寧之航一拳,他可沒興趣再吃一拳,三十六計,走為上!
姐夫?
寧之航沉著張黑臉,風中淩亂!
“王!”全身黑衣西服的男人從正廳走了出來,見寧之航愣在原地,即刻走上前,頷首鞠躬。
寧之航回頭看了他一眼,輕微點點頭,邁著長腿先進了大廳。
一年前,寧之航在明珠之城東麵的深海域上人工修建了一座連山群島,從半空看,外形恰似一座巨型墳墓,因而被稱之為邪王墓,是寧之航手下血影子的總部基地,整個基地由山頂而下延伸至深海域數千裏,乃是世界上最大的人工島嶼。
為了能與魔域門抗衡,寧之航更是豪擲重金,在全世界各地的軍事基地上挑選頂級特工,上島後經過上官毅的魔鬼摧殘,死傷已過半數,留下的便是如今簽下生死狀誓死效忠寧之航的血影子,實力絕對與魔域門的血滴子不相伯仲,而邪王墓的成立隻有一年,並未引起世界特工組織的關注,這樣的被忽視無疑為邪王墓的發展排除了相當的不必要的窺視與幹擾。
“王,鬼帝離開一年多,魔域門各分門門主早已盤踞一方,他們內部已經大亂了!”司徒楠一路尾隨寧之航進了書房,憋在心裏的話終於還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