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耍了。
潛意識縮回身子,尷尬的情愫很快就被胸腔竄起的譏誚取代。
調侃?她從未發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怎麼突然之間多了這樣的雅興?才半月而已,他們之間好像錯過了很多,難道這就是他和沈安琪的相處方式?不然,他怎麼能表演得遊刃有餘。
一股濃濃的哀傷蔓延升空,一旁掛著淺笑的男人似乎也被感染了,隨著笑靨的僵硬,原本愜意的氣氛須臾間變得緊張起來。
卓文茜縮在角落,淡漠的眸子直直勾著這個男人,莫名的心酸在心裏翻湧著。
寧之航,你究竟在幹什麼?
你的寧氏帝國不管了?
你的未婚妻不要了?
他們已經離婚了,他現在綁了她又是何意?
感覺到眼下的女人神遊得厲害,剛揮發的怒意再次屯聚,不再給她心裏準備,寧之航猛地俯下身,手臂牢牢鉗住女人的兩側,用一厘米的距離直視卓文茜絕美的容顏,熾熱的呼吸直接噴灑在女人的嬌顏上,一縷緋紅拂過,卓文茜本能的身子一緊,迅速別過頭避開他不加掩飾的打量。
她緊張,他知道!她害怕,他也知道!
“訂婚宴的事,對不起!”唇角微張,雲淡風輕,卻讓卓文茜覺出了一絲淡淡的哀傷。
可,什麼意思?他這道的是哪門子歉?現在的卓文茜腦子不太好使,脫口而出的話輕易澆熄了寧之航的一腔熱情。
“對不起什麼?”是對不起他和沈安琪訂婚?還是對不起他那天鬼附身的強占?
寧之航渾身一僵,緊抿的唇沿遠比利刃更加尖銳,不過他早就領教過他這磨人的小嬌妻的個性,文字遊戲?好,陪她玩玩。
“你想的是什麼,就是什麼!”話畢,嘴角揚起了那彎招牌式殺人不償命的微笑,卓文茜一懵,腦海裏憑空冒出了性感兩個字眼。
猛地搖了搖頭,晃掉這些亂七八糟的錯覺,認真研究起他的話,不過想了半天,什麼跟什麼啊?說了等於不說,卓文茜根本找不到與之相關的任何答案。
唯一的結論,這個瘋子又一次被鬼附身了。
不再給她任何機會,刺啦一下,又一次將她價值連城的衣裙撕成了碎片,看著日夜思念的酮體,整張臉順勢貼上了上去,退去的情欲再次攀上。
他要她!這輩子,他隻要她!
這一次,卓文茜出奇平靜的盯著頭頂上那雙寫滿欲火的眸子,腦子裏輾轉晃著那日他強行要她的野獸行為,她知道她的反抗不過是以卵擊石,隻是當她敏感的察覺到剛剛抵著她的小之航就要直挺而入,一絲慘淡的蒼涼拂麵……
“我說過,你要想瀉火,你家裏還有個沈安琪!”
和那日一樣,沒有決堤崩塌的淚液,沒有不顧一切的掙紮,卓文茜清冷的陳述著一個既定的事實!然而正是她這樣放空靈魂的清顏,卻是深深的刺傷了寧之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