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第二日,早晨。

惟惟酒醒過來,撐坐起自己,腦袋,很痛,下身有點詭異的微窒感,幸好算不上疼痛。

惟惟摸摸自己的小臉,熱燙一片,她這個年齡,確實是思春的季節,隻是,到發春夢這種程度,就好象真的有點讓她羞慚難當了。

特別是,昨天晚上的那個春夢,即清晰,又朦朧,非常挑戰她的意誌力與廉恥心。

難道是因為她最近背著大人做了壞事,偷看了禁片的關係?

歪著腦袋,認真回憶一下那個夢,確實和禁片裏的動作有點相象,隻是,夢裏的男主角未免有點贏弱,根本不是她吞得下去的那口菜。

她吃吃地笑出聲來,反過來一想,一定是自己平日被人欺負慣了,在夢裏居然能神力到隨便一腳都能踢飛一個大男人。

她低頭,發現自己衣著雖然非常淩亂,但是,還算該遮住的地方都遮得嚴實。

她不慌不忙,根本不怕房間的主人突然出現。

反正,兔兔在她心中永遠隻是家人,定義位置根本就不是男人。

隻是,有點奇怪,旁邊的枕位居然早就已經空到透著涼氣。

兔兔人呢?不是晚上的飛機嗎?一大早就去哪了?他的身體,可是不能隨便亂跑的命!很多事情上,她不愛和兔兔計較,就是因為他的病。

她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般的起床。

等等!昨晚,應該不會是兔兔吧——

念頭才剛一閃,惟惟就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變態!

她罵自己。

她半睜惺忪的睡眼,下了床,把腦海裏那個依然清晰的夢揮趕而去,然後努力讓迷糊的思緒清醒,可以認真去思考眼前的問題,比如如何才能偷偷回房,不被老媽逮到批評一頓。

畢竟,她已經這個年齡,雖然兔兔柔弱到沒有任何殺傷力,又是她的異性哥哥,但是同睡一張床,確實非常不適合。

她昨晚真是喝多了!

才走幾步,她看到壓在茶幾上的一張紙條。

上麵,有潦草的字跡。

“惟惟,肖圖半夜緊急發病已經被送往美國,莫擔心,我幫忙你肖叔叔安頓好他,很快就回來!”是媽媽的留字。

她驚訝,兔兔發病了?哎呀,怎麼不叫醒她?

吼,一定是那家夥的意思!那家夥每次一發病,總是很小心眼地一眼也不讓她瞧見,好象生怕她恥笑他!

但是,她也會擔心啊!

惟惟的一張臉,皺成了一團。

媽媽和肖叔叔的手機有開通國際漫遊嗎?能聯係上他們嗎?

手足情,讓她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就想握起房間裏的電話,準備開始撥號——

“叮咚”房間裏,反而首先傳來了聲音。

電話聲?不,是手機音樂聲!

誰的手機?兔兔的?他沒帶走手機?

由此可見,他這次發病,應該是挺嚴重的。

為免錯過聯係,惟惟到處找。

惟惟沒有手機,隻因為某人說,她的學習成績本就不好,還是不要多一項東西讓她分心,不管有理還是無理,媽媽總以他為馬首是瞻,對他言聽計從,自然說他講得有道理。

於是,雖然高中了,家境也不錯,但是,她至今沒有任何聯係工具。這讓她很不方便,同學之間也少了很多聯係感情的機會。

根據鈴聲方向,在枕下,她找到手機。

原來是短信。

屏幕上顯示發信人是趙容華。是他的同學?這家夥,其實挺孤僻的,從來不見他和哪個同學來往甚密。

等等!趙容華???彷佛晴空一道雷劈中了她,惟惟整個人鄂住。

難道、難道——

是她認識的那個趙容華?

疑惑、好奇、求證,她跟著操作點開短信。

裏麵,是一條很簡單的話語。

“今天我能去機場送你嗎?放心,我絕對絕對不會打擾你,就遠遠看你一眼!”言語之間,居然有著微卑的懇求。

就象情竇初開的少女,萬分小心翼翼的對待著自己仰慕的男孩。

這是惟惟的第一直覺!

但是,兔兔怎麼會和女金剛趙容華認識?而且——

趙容華怕他拒絕,又發了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