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女子的暴嚇:“那個不要命的奴才,把本宮的花踐踏成這樣?”
沫萊一個激靈,躲進假山,這好像是說的是自己,有些抱歉的想走出去,想要給這個花兒的主人道個歉,隻是……
“娘娘……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不知道。” 一個柔弱的聲音從後麵想起,帶著恐慌,帶著驚惶。
一聲脆響,想來是已經被掌了巴掌,“死奴才,叫你幫本宮看個花也不會,還留在世上有什麼用?不如死了輕快。”這個娘娘語氣中帶著惡毒帶著狠辣,沫萊皺眉,想不到皇宮居然會有這樣的女人,這會子倒是為閆烈惋惜。
“娘娘,娘娘,娘娘繞了我吧!奴婢這就去調查。”隻聞“撲通”一聲,那姑娘想來已經跪在地上,那樣撲通一聲,難道不痛嗎?隻是那語氣仿佛下一刻便是死期。
“這花都是皇上給本宮從鄰國給本宮帶回來的,你這個死奴才,死都不足惜。”
“娘娘……娘娘……”外麵的抽泣聲,聽得心煩,為了幾朵花至於嗎?閆烈這小子也真是,沒事拿什麼花來博美人笑。沫萊實在聽不下,本來也是個愛管事的主,她在不出現,真懷疑這小丫頭還有沒有命。
沫萊從假山後麵走出來,她晃了晃手中的花轉身,轉身的那霎那,她驚呆了,眼前的女子實在太漂亮了,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最重要的是那份氣質,用雍容華貴來形容也不為過,那隻是如果不開尊口說話的話。
後麵還跟著兩個宮裝丫鬟,那個柔弱的丫鬟就那樣跪在地上,臉上是剛剛被打留下的醒目的紅掌印,這個女人下手也太重了,嚴格來講她應該是水子禮一類人,不把人當人看,她緩眯起美眸,濃密的睫毛風情萬種的搧動著,黑瞳閃過一絲慧黠的靈光,嘴角卻略帶笑意,繼續著晃著手中的花,吹著口哨像她們走去。
沫萊的口哨聲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隻是眾人都帶著些許詫異,都不知道何時宮裏來這麼位恍如仙子的女子,後麵的一丫鬟突然驚叫:“娘娘,你看她手中的花,不是娘娘的花嗎?”另一個丫鬟也是詫異“呀!”了一聲聲,隻見跪在那的丫鬟像是早到了救命草一般,死死盯著沫萊手中的花,不知道是不是沫萊的眼花,竟是看到一絲絲恨意?湘靈顯然已經是看到了,那絕美的臉上早已經是氣的不輕。
沫萊微微一笑, 邁著細碎的貌似優雅的步子道:“娘娘,這花是我摘的,請不要在為難這位姑娘了。”
湘靈眉目肅然,語氣中帶著淩厲,道:“你是誰?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本宮麵前自稱我。”
沫萊的略遲疑,半響輕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花是我摘的!”說完還晃了晃手中的花,沫萊的這個動作讓湘靈她幾乎是瞬間勃然變色,那可是皇上給她的花,自己都未曾摘下一朵啊,她可倒好糟蹋的一朵不留。皇上好久未曾來, 留著這個念想,想著皇上來了,看到這花會理會自己的用心良苦,可是這一切都被這眼前的賤婢給破壞了怎麼能叫她不氣,不恨。
沫萊低下頭佯裝手足無措地把手中的花一片一片的摘下來,帶著愁容道:“娘娘,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諒我呢?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不好?”
看著沫萊手中的花,湘靈刹那間殺意冷意翩飛:“原諒你?本宮的這些花都是珍貴無比,你說,本宮應該怎麼懲罰你?”
沫萊唇角有意無意勾起一抹微笑道:“懲罰?你確定要懲罰我嗎?”
“你……”她的黑瞳透著絲絲狠毒,緩緩的走上前,一隻手正要揚起來,卻早一步被沫萊抓住,她極力的掙脫卻無法掙脫,眼睛狠狠的盯著沫萊,恨不得把沫萊瞪出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