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福是賀蘭祖宅的管事,看到門口賀家小少爺,直接無視,倒不是他沒有禮貌,實在是心裏厭惡的很,沒衝動的趕對方走就已經很隱忍了。
老爺子賀蘭未央不在家,去南方參加文聯協會舉辦的活動快一個月了。
小姐和姑爺為了眼前這位小少爺天天吵架,這可是結婚十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賀鸞逸直接上了二樓,臥室沒人,他去了書房,找了一圈也沒見著人,剛要走,陽台春風乍起,隱約間一陣悅耳的風鈴聲響起。
撩起厚重的遮陽窗簾,隔著金色的中空玻璃門,搖椅上熟睡著想了一夜的人兒。
推開陽台的玻璃門,空氣一對流,風鈴聲更是響脆的很,趕忙關上了門,搖椅上的人被鈴聲吵到,隱約要醒的節奏,他怕初醒陽光刺傷她的眼睛,便移步,用身體替她擋著陽光。
“鸞逸?”
初醒時,軟糯的聲音,賀鸞逸最是歡喜。
昨晚父母吵到很晚,她沒睡好,此刻看到罪魁禍首,雙手酷酷的插1進褲子口袋,站在自己麵前,心裏多了份怨念。
書房的陽台和她臥室陽台相通,曬暖的小黃鸝,嘰嘰喳喳叫了起來。
不用往日,現在是一對,昨兒,他送了一隻給她,此刻正歡快的叫著。
春風硬的很,這一路,他的臉被風吹到有些發僵,想著嫂子說的話,口袋裏握著珠寶盒子的手有些抖,想著一會兒要說的話,臉皮也適時的燒了起來。
“你混蛋”
書房裏劇烈的摔門聲,連陽台這扇中空玻璃門都顫了顫。
陡然而升的爭吵聲···
賀鸞逸本能的蹲下護住搖椅上的明珠。
隻是一瞬間,豆大的淚珠便流了下來,已經半個月了,自從賀鸞逸的生日宴上回來,爸爸媽媽就沒有停止過爭吵,礙於下人,便在封閉性極好的書房吵,媽媽那般的痛苦哀求。
兩腮溫暖的觸感,她的雙耳被賀鸞逸捂住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隔著手上的皮膚感受著他跳動的脈搏。
同樣的年紀,明珠的臉龐在自己手下隻露出,鹿一般靈動的大眼,那裏有恐慌,有迷茫,有絲絲的怨意。
她在怨他。
他不想,不想。
低首吻住她的雙眼,隻是簡單不含任何雜念的親吻。
掙紮,像是要脫開他,無法麵對她的眼,直接擁她入懷,她不依,側著臉抵在自己胸口,他無奈也隻能堵著她一側的耳朵。
“鸞逸”
從半個月前,他第一天入她家門開始,他就強迫自己叫他鸞逸,不知為什麼,這麼久來,她竟喜歡上這個名字。
昨夜父母吵到很晚,她害怕睡不著,念著他的名字才能入睡,夢裏,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紅色的騎裝,黑色金邊的馬靴,揮舞馬鞭的樣子,像極了動畫片裏的齊天大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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