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抽嘴角,扯出個算不上笑的笑來:“是麼……”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怎麼我覺著老天總是在拿我尋開心?
那方的二人慢悠悠渡步上前,甜蜜蜜小手拉小手,也不覺有什麼不妥,合著,他倆就是來遊玩的,順便救了跌下崖的鳳吟和我,別無他意。
“能上崖的路便是這了,說來,這也不能稱之為路,攀著這藤蔓便能上崖。”清衡文雅一笑,對著鳳吟解說著,一轉身,笑意全無,寒著張臉,冷冷自語,“藤蔓呢?”
闖禍了……
我正尋思著心裏那好似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兒的感覺從何而來,原來出在這兒。
我拉出在腳下深草內藏著的綠藤蔓,幹笑兩聲,小心翼翼的問道:“清……國師,不知你口中的藤蔓是不是這根……”
三人齊齊看向我手中接近人手腕粗細的藤蔓,再看向我,這驚訝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半晌,清衡狠狠瞪了我一眼,最為淡定的鳳吟抿著唇角,似笑非笑,帶著些——竊喜?而清蓮相比之鳳吟就恰恰相反了,那狠瞪著我好似快瞪出來的眼珠,極為猙獰,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剝,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了般,與之良臣看我的眼色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藤蔓是王爺毀的?”清衡寒聲。
許是他第一次用這般的語氣對我說話,我有些激動:“沒毀!本王隻是……隻是稍稍用了點力看它結不結實罷了,並沒有想到,這一扯它就下來了,本王絕記不是故意的。”
“隻是這樣?”弧疑。
“怕是有意的吧!”清蓮嬌聲道,語氣裏極為不慢,言語間還不忘狠狠挖我兩眼。
無視清蓮,我點頭如搗蒜,萬般誠懇:“隻是這樣。”
“既然藤蔓已斷,又該如何上去呢?”鳳吟慢悠悠開口,絲毫不見一點該有的焦急不安。
“還有一條路,不過太過危險,內有重重考驗,不知皇上意下如何?”清衡拱手一禮,問。
這邊鳳吟卻看向我,悠然道:“子卿怎看?”
“全憑皇上意願。”我忍住扶額的想法,恭敬回著。
語落,鳳吟思索了半晌方道:“那便走國師所言之路罷。”
清衡一點頭,和著清蓮前方帶路。
路轉峰回深洞現,不似先前住處那般鳥語花香,清清靜靜的好似仙境,這地兒有如地獄黃泉,寸草不深,無鳥無蝶,淒淒幽幽的好不滲人。
清衡似乎來過此處,麵上一片平淡,我同鳳吟本著男兒膽大,也不覺有什麼可怕了,倒是清蓮,怎說是一介女流,還是十六七芳華的小姑娘,膽子嘛,自然不能同我和鳳吟相比了,她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發著抖,玉白的纖手死抱著清衡的手臂,語不成句:“師……師父……真的……真的要進去麼?可不可以……不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