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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真從包裏拿出聽診器,解開周曉紅睡衣的前襟,解開兩顆後,回頭對還站在房裏的兩個大男人說道,“你們出去。”
女孩很年輕,讓單真想起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這個年紀的女孩容易迷失,輕易被外界誘惑吸引。給女孩做完必要的檢查,單真確定她是上呼吸道感染。
女孩手腕上有被綁縛的痕跡,還有脖頸上幾處吻痕,單真不難猜測之前發生了什麼,頓時對曹秋成的印象大打折扣,心中已經把曹秋成列為衣冠禽獸一族,而王建輝是個同流合汙的小人。
收起聽診器,單真走出房間,曹秋成正在和王建輝說話,看見她出來,曹秋成連忙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單真搖搖頭,“沒大礙,心肺都沒問題。最主要是要降溫,我手頭沒有藥,要去醫院拿。”
說這話的單真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曹秋成轉頭看了看王建輝,王建輝立馬明白,“得,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我去。”
王建輝開車帶著單真往醫院去,上了車王建輝想找些話說說。
“真的沒問題嗎?”他問道。
“你指的是什麼問題?”單真譏笑著問,“身體問題還是別的問題?”
“不就是發燒嗎?”王建輝沒明白過來,問。
“哼!”單真冷哼一聲“這種為虎作倀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為虎作倀?”王建輝越聽越糊塗,“什麼為虎作倀?”
“王局,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單真氣極了,這個社會真是黑到家了,早知是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摻和進來,“你那老戰友到底是什麼人?底細你清楚嗎?你知道他對那女孩都做了什麼?還有,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就因為我欠你點人情……”
王建輝漸漸聽出了單真的意思,雖然不太清楚曹秋成和周曉紅之間到底是怎樣一種關係,但他知道曹秋成不是那種胡來的人,其中必定有所隱情。
“單醫生,這其中大概有些誤會,據我所知,他們倆已經認識大半年了,到底怎麼會鬧成這樣我不太清楚,我也不可能告訴你曹秋成的來曆。事出突然,我實在想不到還能找誰,耽誤你時間了,真對不起。”王建輝沉下臉說道。
“你還有理了。”單真小聲嘀咕,做錯事的人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但又害怕他陰沉下來的臉,她一個弱女子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
話不投機半句多,剩下的路上兩人都不說話了,免得又要發生爭執。
到醫院拿了藥和注射工具,兩人又往別墅趕,一來一回折騰,等單真給周曉紅注射藥物的時候,天已經蒙蒙放亮,一夜未合眼,單真累得半死。
早上,別墅保姆李嬸來上班,驚異屋子裏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曹秋成囑咐她煮些白粥,再做些下飯的小菜。
吩咐完保姆後曹秋成上樓去了,把王建輝和單真留在客廳裏,單真在最邊角的一個沙發上坐下來,閉上眼睛小憩。沒過多久,曹秋成下來說女孩醒了,請單真上去再看看。
單真起身跟著他上樓,女孩睜著眼睛,病後臉色是慘白的。單真給她測了體溫,查看了一下心肺,“退下去了,再觀察一個白天,要是不燒就沒事了。”
“謝謝,醫生。”女孩有氣無力地說道。
單真笑了笑,手附在她的額頭上,輕聲地說,“不客氣,再睡一會兒,好好休息。”
“嗯……”女孩乖乖閉上眼睛,又陷入昏睡。
曹秋成悄聲問單真,“她真的沒事?”
“沒事。”單真邊朝外走邊回答,“我想她不經常生病,一旦病了就會很厲害,二三天就好,不用擔心。”
“謝謝,單醫生,下去吃點東西,你一定餓了。”曹秋成帶著單真到了樓下飯廳。
飯廳裏,王建輝已經坐在那裏,大口大口吃著保姆準備好的早餐,見到單真才停下嚼個不停的嘴,好像每次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就不由自主要表現的優雅文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