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早上,單真醒來發現自己被王建輝緊緊纏在懷裏,他粗壯的長腿壓在她的身上,沉重的像是塊大石頭,讓她透不過氣來,不悅地將他的腿扳下身去,從床上爬坐起來。

在她搬動他的時候王建輝也醒了,側在床上欣賞著她迷人的後背,脊背間誘人的弧線直入股溝,渾圓的臀瓣恨不得讓他撲上去咬一口,頭發不到肩,線條優雅的肩頭連接著細長的手臂。

單真彎腰去撿地板上的浴袍,想起身去衛生間洗漱,剛把浴袍抓在手上,胳膊肘就被身後的人抓住,“起這麼早?”她轉頭去看,王建輝單手撐著腦袋對她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像是一頭剛睡飽的猛獸,要吃了她似的。

“我想早些下山。”單真趕緊用浴袍遮住走光的胸脯。

“遮什麼,我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都看了,真矯情。”王建輝伸手拽掉浴袍,一個用力,單真重又倒在他的身上。

單真掙紮著想爬起來,可她哪敵得過王建輝的力氣,王建輝抱著她,嘴唇埋在她的脖頸處,“別動,就抱一會兒。”

做為曾經的“已婚婦女”,單真知道早晨的男人不能多撩撥,她乖乖地趴在王建輝的身上不敢動。不一會兒又閉上眼睛睡著了。王建輝見她沒了動靜,看了看懷裏的人,鼻翼裏發出均勻的呼吸,應該是睡著了,自己也閉上眼睛,隻想小休息一下,沒想到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退了房,在飯店餐廳草草用了中飯,兩人上路往市區走。大雪過後是溫暖的晴天,路上的積雪開始融化,上高速的路途上很順當。

車飛速地往前開,單真不時偷眼看著認真開車的男人。他算不上英俊,臉部線條硬而直,絕不是現在流行的花美男標準,兩條又濃又粗的眉毛,要是皺起來相當嚴肅嚇人,鼻梁很挺,但中間有些歪,單真判斷他鼻梁受過傷。他個子很高,SUV的座位都被他占得沒有地方挪腿,襯衣袖子挽起,露出黝黑堅實的小臂。

這樣的男人很有安全感,和一起走出去應該不用擔心發生糾紛會吃虧,光看他的個頭也能嚇跑一半人。

“看什麼呢?”王建輝早發現單真在看他,齜著牙問道。

單真很鎮定,沒有一絲被發現的慌亂,“你鼻子是不是受過傷?”她問道。

“你怎麼知道?”王建輝摸摸鼻梁中間。

“你鼻梁有些歪斜,還有一道不引人注意的刀口,給你做手術的醫生技術不錯。”單真說道。

“都被你看出來了還技術不錯?”王建輝好笑地回答。

“因為我是專業外科醫生,外人很難看出來。怎麼受的傷?”

“被某人打的,你認識,曹秋成。”王建輝說道。

“啊?你們不是朋友嗎?還能把你鼻梁打斷?”單真奇怪地問。

王建輝嗬嗬笑了起來,然後慢慢告訴單真這道傷的來曆。原來,他和曹秋成一起當的兵,還一塊進了偵察連,常規訓練之後連隊私下會開小灶自己加練。一次,練習徒手無保護格鬥的時候,曹秋成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上,頓時血濺五步,流血不止,到了醫務室一看,醫務室說鼻梁斷了隻能上醫院。他的臉腫的像豬頭,足足一周後才消腫,為了不耽誤訓練,他一天都沒休息。

單真聽得心驚肉跳,“不疼嗎?也犯不上玩命吧?”

“疼什麼,叫疼那不是男人。怕疼還當什麼兵?你還沒看見特種連呢,帶刀訓練,不準佩戴任何防護用具,受傷是經常的事。”

“無法理解。”單真搖搖頭,“男人是不是天生就好鬥,都帶著嗜血因子。”

“聽過一句話沒有,戰爭叫女人走開,這是你們女人沒法理解的。”

單真嗤了一聲,“大男子主義。”

“其實你笑起來挺可愛的,別成天繃著臉,像人家都欠你八百塊似的。”

單真馬上又把臉陰了下來,“別自以為了解我。”

王建輝閉上了嘴,這個女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不可理喻。